嘉城长公主更是对劲,大声叮咛侍婢再送了酒菜来,让一众歌舞伎歌舞不歇,歌乐几次高唱。
赵瑛娘拜道:“殿下。”只得在嘉生长公主席上坐下。
嘉城长公主府。府中的正堂似是方才修整过,极新宽广,四周悬着厚厚的织花毡帘,地上放开大红丝织地毡,四角摆放着暖盆,坐席团团摆开,已经坐满来宾。
马车在万籁俱寂的京都贩子上快步驰骋,沈安青听着窗外哭泣的风声,只感觉有些倦乏,祸福难料的将来,另有宣城长公主府里纠结庞大的干系,都叫她心力蕉萃。
嘉城长公主眼色一厉,望向那侍婢:“可说了是与何人的未曾?”侍婢点头却说不知。
杜秋娘低声道:“她也是个不幸之人,爷娘双亡,mm被送去寺中削发,夫婿对她也是毫无情义,今后若不寻个依托,只怕还不如平凡人家的女娘。”
沈安青听得内心格登一下,嘉生长公主扳倒了许皇后,帮手襄王登基,此时恰是炙手可热权势薰天之时,连睿宗都要遁藏几分,这历出处宫中赐宴的元日团年饭,竟然移到了嘉生长公主府,权势之大可见一斑。
杜秋娘低低一叹:“青娘忘了上官昭容了么?当年女帝何尝不是赐死上官一族,留下了她一个遗腹女,在身边为女官。”
宴乐直到二更才散,沈安青与瑛娘四人一并出来,嘉生长公主府安排地倒是极其殷勤,每辆车马都与了一张令书,倒是与武侯夜禁所用,落款是嘉生长公主府,只怕与宫中令书已是不相高低。
她一眼瞥见席上坐着的赵瑛娘,露了一丝笑,叮咛了女官几句,只见那女官躬身应下,倒是悄悄下去,到赵瑛娘的席位边低声说道:“赵娘子,殿下请你至上席说话。”
沈安青也是与瑛娘普通的欢乐,全然未曾发觉:“好个管家娘子,何时请了我们几个去府上坐一坐,我瞧府上的琼台实在风景极好,一见忘俗。”
她说完看着沈安青,见沈安青微微蹙眉深思着,笑着道:“窦慕娘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现在已是被赐婚了,还是宣城长公主殿下亲身进宫求来的旨意,便是曾经有这意义,现在也做不得准了。”
席上世人也都大声道:“道贺殿下。”
沈安青大吃一惊:“她如何会在这里?”信安公主与嘉生长公主当是势不两立才对,如何会……
“如何不见太子?”嘉生长公主蹙眉问一旁的女官。
沈安青与赵瑛娘笑开来:“玛雅儿现在倒是当家了,可见周国公待你格外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