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世人早已拜倒,嘉生长公主缓缓坐直了身子,要站起来时,却听曹伏灵忙道:“贤人特地交代,殿下克日为国分忧,最是事件繁多,需求多保重身子,不必起家接诏了。”
赵瑛娘低声应着,倒是非常不安闲,嘉生长公主此时召了本身上来,更是说了这番话,只怕第二日就会传到宫中,不免李晟不会起甚么狐疑。
“元日本当宫中赐宴,宴赏诸位朝臣勋贵,只是贤人初即位,未曾赏宴,我便邀了诸位到府上,还望不嫌粗鄙。”嘉生长公主朗声笑道。
沈安青倒是还未回过神来,想不到中宗李存身边最得力的宦者曹伏灵竟然也是襄王的人,由此看来,这位昔日不问朝事的散闲王爷只怕埋没颇深,早有图谋,也无怪李晟畴前一副不务正业的书白痴气,现在倒是杀伐判定。
玛雅儿轻视地一笑:“这你便不知了吧,听闻自许庶人被赐他杀后,江都公主被送去感业寺,这位信安公主便脱簪披发到嘉生长公主叩首不起,自请其罪,更是说愿毕生服侍长公主,这才保住了她的公主之位,还留在公主府里。”
嘉城长公主眼色一厉,望向那侍婢:“可说了是与何人的未曾?”侍婢点头却说不知。
玛雅儿脸颊红扑扑的,倒是率真地昂着头道:“天然是不一样。”说着目光倒是转过沈安青。
沈安青挑开帘子,只见车前挑着的灯笼边,飞舞着一片片轻巧藐小的雪花,风卷着冰冷的雪打着旋儿落入她怀里,元日夜,大雪。RS
“嘉生长公主如何肯留下她?”沈安青低声道,她与许后早已是死敌,如何会容得下许后所生的信安公主还留在本身身边?
嘉城长公主一身明黄金凤帷衣,头戴九尾展翅丹凤步摇正钗,傲岸地走到上席,与席上诸位来宾笑道:“今儿是元日,诸位不必拘礼,宽座纵情便是了。”
“如何不见太子?”嘉生长公主蹙眉问一旁的女官。
“快看,那不是……信安公主。”玛雅儿惊奇隧道。
沈安青一怔,是了,嘉城长公主这是要师法女帝,只可惜这位信安公主不比上官,她已是成年,这份杀母去妹的仇恨一定肯放下。她望了眼信安公主不再多言。
沈安青与赵瑛娘笑开来:“玛雅儿现在倒是当家了,可见周国公待你格外分歧。”
沈安青有几分不解地看着与畴前大不一样的信安公主,如何会,信安公主的性子不管如何也不会如此,这倒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