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子清大怒,指着夏莹洁喝道:“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你那褴褛东西送给我我也不要!哼,我算是揣摩出来了,定是你方才趁我不重视悄悄放在我身上好趁机诬告我!哼,若真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我有那么不谨慎当众掉出来?”
不想,甄钰难堪了一会倒是笑道:“就事论事来讲,我和大师看到的一样。计姐姐说是有人谗谄,那么计姐姐细心想想,刚才是否有人靠近计姐姐、往姐姐身上放了甚么东西未曾?”
别说这步摇本就巧夺天工、贵重非常,单单凭着是太子妃先前戴过的敬爱之物,也值得世人各展所长,一争高低!
太子妃便笑着让厉姑姑号召大师畴昔,本身告了个罪,回寝宫换衣。
“哈!难不成我的玉佩还长了脚跑到你身上不成?”夏莹洁气急反笑,冷冷的盯着计子清。女孩儿家的贴身物件最是矜贵,等闲不喜人动,何况夏莹洁本来就不喜好计子清如许的人。
众女民气中不由得就是一紧,突突的跳个不住。太子妃固然还没有真正说出来,但是这番话铺垫的意义却已是非常较着,那就是,这支步摇她本日是要送出去的!必然是作为甚么彩头送出去,只不知是比试赋诗?作画?还是操琴、下棋?
计子清不由得暗恨,明显她给甄钰递了那么多次眼色,明显她仿佛瞥见了的模样,却半点儿反应也没有,尽管与福清公主、萱娘等谈笑着,把她这个常日里最要好的朋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夏莹洁对上计子清射过来的目光,见计子清如此明目张胆、意味不言自明的瞪着本身不由大怒,眼眶一红,委曲得眼泪又哗哗的掉了下来,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
计子清手里端着一碗加了冰的蜜豆百合露坐在临窗的一处绣墩上,淡淡的凉意透过描荷甜白瓷菱边碗传入掌中肌肤,非常清冷温馨。可计子清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食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碗中的甜汤,不时咬唇,往甄钰那边瞟去。若不是甄钰一向与福清公主在一起,她早畴昔找她了,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找甄钰问个清楚明白。
计子清也绷着脸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心中既躁且恼,大喊不利不已。她不觉向甄钰瞟了一眼,却见萱娘拉着甄钰的袖子站在一处,甄钰瞧也不向她瞧一眼,神情非常安静澹泊,仿佛面前的事与她半点儿干系也没有似的。
“快快起来,这是如何弄的!”太子妃心中甚恼,却不得不柔声笑着命宫女扶起夏莹洁来。夏莹洁掩帕拭泪,非常委曲的站在太子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