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不觉好笑,道呵呵,你这话风趣再画还不是一样?”
约莫行了小半个时候,跟着下了一个小坡,面前是一片大大的芦苇荡,隆冬之际,芦苇根连根叶叠叶,生的比人还高,密密匝匝,风一吹,纤长的叶子随风摆动,油亮亮的绿色如波似浪,延绵不断涌向远方,消逝在视野绝顶。
“呵呵”
“你坐好了,我可要划了,如果掉下去,可别怨我”引章俏立船头,藕节似的白嫩的手握着船桨笑道。阳光下,她的笑容飞扬而自傲,眼睛敞亮动听,娇唇饱满红润,笑着暴露洁白整齐的细牙,那是胤禟从未在脸上见过的笑容,不含心机,不带功利,他不觉看得痴了,嘴角含笑,目不转睛,压根没听到她在说,直到船身狠恶的动摇起来,贰心头一慌,忍不住“啊”的低声惊叫,仓猝扶着船舷,这才回神。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提示了他,胤禟仓猝坐稳,笑道混闹爷落了水非把你拽下去不成”
胤禟笑着取脱手绢递给她,笑道你说这像一幅画,嗯,你如果喜好,爷给你画一幅,如何?”
早上起床,引章先去看了大脚,问了问状况如何,与胤禟用过早餐,两人便骑着马,在七八个家仆簇拥下出了宅子,向西南边向行去。
引章实在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他的身份,只是,她和他是一样的心机,她并不想现在承认他的身份,不然,每天见他还得施礼存候,还得分出尊卑,还得低眉扎眼,亏损的是她,竟然人家情愿瞒着,她何不顺水推舟?
“吝啬,看不起人”
“是,爷,骆”船夫这才觉悟,陪笑着行了礼,忙下了船,撘一把手扶了胤禟上去,不太引章会这类粗活,仍站在一旁呆望着。直到胤禟修眉微蹙瞪了他好几下,这才如梦初醒,忙退了下去不在一旁充当电灯胆的角色,消逝在芦苇丛中。
橹声欸乃,船行轻巧,不知不觉驶过了出发的小湖,过了一段芦苇讳饰的水道,面前是更大、更澄净透辟的湖,湖水茫茫浩如烟渺,远近湖畔回旋着无数洁白的水鸟,鸣声啾啾,一派热烈
“垂钓风趣,那里不是一样?让下人们去钓好了,爷带你来玩,可不是叫你垂钓的”胤禟笑笑。
“累了吗?来,歇歇”胤禟笑着向她招招手。
引章眼睛睁了睁大,有些迷惑,莫非叫她站在这里看半天风景?固然风景很美,那也会累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