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掌柜一愣,不觉与李三掌柜相视大笑,道:“老三,你说的不错,这个小公子的确成心机!好,我们便先行一步,恭候吴老板叔侄台端!”
李三掌柜另有些踌躇,齐大掌柜想了想,慨然点头,朗声道笑道:“可贵吴老板和骆公子都这么有诚意,看两位行事待人都不似那等奸猾之徒,我就破一次例,先承诺你们!你们此次回江南,再多多运些江南粗布过来,另有上等的绸缎、绫、罗、绉、纺、绢,我们都要,然后我们再筹议条约事件,如何?”
“贤侄!”吴管家悄悄吐了口气,万般无法皆写在脸上,在内心默念愧对老爷!
“我只是,想引发他们的重视罢了!”引章笑了,道:“叔叔,我们就把这些布在船埠上零卖了吧,别忘了奉告卖主,这些布淋过雨,全数按给鑫艺的半价卖!”
“……好吧!”吴管家对她早已心悦诚服,对她的决定越来越无所思疑。
此时气候酷热,这些江南来的粗布恰是都城人家最常用的夏季衣料,人们看那些布固然溅过水,但一些些看不出来有甚么不当,料子又轻又软,触手生凉,花腔新奇,代价又便宜,争前恐后纷繁抢购,不到半刻,二十来匹便被抢购一空。
吴管家一愣,正要承诺,引章忙插嘴道:“叔叔,不要了吧!这几匹我们本身卖就好,不要费事李掌柜了!”
“我叫骆引章,我爹和吴叔叔是八拜之交!”引章脆声答道。
“这,好吧!”吴管家向李掌柜抱愧一笑。
因而,两人便在都城里足足逛了两日,固然没头苍蝇普通在偌大的都城里乱逛,但也纵情明白了京师风景,大饱眼福口福,也趁便买了些吃的、玩的、穿的筹办带回家去。甚么六必居的酱菜干菜、大顺斋的糖火烧、锦记的各种果脯、景泰蓝的金饰盒、仿宫制的绢花等等。引章倒是极想跑到皇宫外瞅瞅,不想方才走到大清门四周就被身着黄马褂、神情活现的御林军赶走了,气得她顿脚痛骂。吴管家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齐大掌柜微微一笑,抬手道:“吴老板,鄙人非常赏识吴老板光亮磊落的性子,不知有没有这份幸运交个朋友?”
“骆引章,好名字!呵呵,你爹真有福分啊!”李三掌柜与齐大掌柜一笑,先行而去。
“贤侄,我们是在都城逛两天,还是就近住一晚,明儿回家?”吴管家舒了口气,顿觉心头大畅。
公然,酒过三巡,齐大掌柜便坦诚相邀,表示情愿与他们做久长买卖,当得知他们连商号都没有又未免迟疑。引章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遇,忙发起一回江南能够马上建立商号,并且正正式式到官府登记,下次来京便将官府发给的引信带着,与他们正式签订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