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如许!”吴管家不觉瞟了一旁的引章一眼,眼中尽是赞叹,又笑道:“江南那边一向鄙人雨,也难怪货色来不了。我们叔侄闲来无事,原想上京逛逛,见地见地都城风景,这才趁便贩运些货色!哪晓得倒赶巧了!哈哈哈哈…….”
吴管家笑笑,明白他的顾虑,但是他却不便做主,眼角不自发的瞟向引章。引章仰起小脸,脆声道:“我叔叔才不是贪钱的人呢!大师交个朋友,今后还能够有来有往嘛,您说是不是?”
赵老板等几个低呼一声,两边七嘴八舌论了论,李延顺打着哈哈不肯分让,底子不给他们与吴管家说话的机遇,赵老板等只得怏怏下船去了。
当李延顺来到堆栈,看到满仓堆积如山的江南粗布,顿时喜得心花怒放,“哎哟!”一声欢乐得连连顿足,忙说布匹、凉扇全都要了,让吴管家先不要卖给别人。一边说,一边吃紧叮咛身边小主子:“快,快雇车归去奉告掌柜的,就说江南的粗布、凉扇终究比及大宗货源了,另有消暑药,问问掌柜的是不是一并拿下?快去快回!”说着向吴管家讨要了一张货色明细票据交给主子,那主子承诺一声,吃紧去了。
正在这时,又有几人吃紧跳上了船,举目四顾嚷嚷道:“传闻这一船上有江南来的粗布?不知贵老板安在?货色作何代价?请老板露露金面!”
“不但热烈,也热得紧呐!”引章眯着眼,抬头望望当空骄阳,抹了把汗,顿觉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傍晚船只泊岸在一处村庄中间,袅袅炊烟自灰瓦粉墙的村庄屋舍间腾腾升起,黄狗汪汪的叫声模糊传来,船埠青石板上阵阵捣衣声,和着孩童的欢笑,水流的潺潺,啾啾的燕雀,呼儿唤女的呼喊,更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卷,令人光是看着,心尖上也不由流淌着阵阵浓浓的暖和。感受着这份暖和,引章俄然就非常驰念起安寄翠来,阿谁温婉的女子,她的娘亲,定然每天每夜都在牵挂着她吧?
李延顺打着哈哈乱来,不太肯说――他有他的筹算,他是怕吴管家奇货可居,坐地起价!
“请!”吴管家亦精力一振,抬手往里让。
一起经崇德、嘉兴、吴江、姑苏、无锡、常州、丹阳、镇江、高邮、宝应、淮安、淮阴、宿迁、夏镇、南阳、济宁、安山、临清、德州、沧州、天津,过了天津便进入北运河段,北运河的起点就是京师之郊的通州船埠了。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吴管家和引章面面相觑,如果如许便销了货,这买卖也太顺利了!的确顺利得一塌胡涂,让人不敢信赖!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