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这就起来了?先给主子爷赔罪,一点端方也不懂”
“妈妈饶命实在是,实在是――”
楼下大厅里,引章摇着折扇落拓喝茶,众仆仍然一动不动一字排开保护着她。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多了捏肩捶背的丫环,身边也多了几位斟茶递水剥生果的女子,这万花楼的办事还真是没的说引章肆无顾忌,安安稳稳的享用着不测办事的前奏。
“是,主子爷奴婢谨遵主子爷教诲”花妈妈不敢分辩,亦忙上前福了一福,垂首轻言,说完向地上一瞥,声音也放缓了些许,道:“说吧,到底出甚么事了?”
“哼”花妈妈神采乌青,紧紧绷着,冷冷道:“我的场子,只怕你叫不起”
小蝶半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怯怯抬眼望了望那座上少年,目光在碰到他锋利的目光时仓猝一闪,垂下了头,伏地拜道:“奴婢,奴婢无知,惊扰了主子爷,求,求主子爷恕罪”
少年半眯的眼悄悄一瞥,一个挺身坐直了来,眼中眸光明灭,瞟了瞟花妈妈,淡淡道:“秋娘,你的人可真懂端方呵”
“秋娘,你也太性急了,好歹也该听人把话说完不是?倘若没有急事,哪个主子敢随便闯出去?”少年不睬小蝶,却淡淡向花妈妈说道。
“不”少年抬起苗条的手指文雅止住,从窗户裂缝望出去,固然只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和背上那根乌油油的大辫子,但此人浑身披收回来的气质及身边仆人们的状况直觉让他感到这毫不是普通斗鸡喽啰、吃喝嫖赌的纨绔后辈在无事惹事,此中必然有其原因。
花妈妈亦猜疑的打量着引章,悄悄纳罕,心想这小子甚么来路?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莫非妈妈连这点本领都没有?”引章挑了挑眉,进步了声音,微微哂笑,尽是不屑。
“我可等着了”引章笑盈盈点着头,目光四下一扫,沉着脸喝道:“看甚么看谁再看小爷挖了他眸子子你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管闲事的”
“呵呵,有点意义”少年都雅的长眉挑了挑,眼中显出浓浓的兴趣,似笑非笑瞥了花妈妈一眼,道:“秋娘,莫不是你的老相好?”
“奴婢,奴婢,”小蝶有些惶恐,更感到难堪。望望花妈妈,又瞟一眼主子爷:真的要说吗?在这里?
“主子爷放心,奴婢明白”花秋娘福了福身,垂手渐渐向后发展了出去。
“……”世人又是一呆:请青楼的老鸨子回家调教丫头?这算如何回事凡是有脸面的人家,没有谁会这么做这位公子,还真是――好特别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