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寄翠笑了笑,道:“吃不下去也得吃,今后能有这馒头吃就不错了!好孩子,渐渐吃,啊?”说着,她将馒头又厚又硬的外皮剥了下来,将那小小的略微软和一些的馒头心递给儿子,道:“来,吃这个!”完了又剥了一只递给引章。
眼看着她去了,安寄翠的目光才瞟过引章和水香,道:“好了,把针线和布摒挡一理,今后你们俩就跟着我做活计吧!”
安寄翠一笑,任由她跟着。
“我不会啊,娘!”引章大为头疼。
方才浇好了花,安寄翠回屋去换衣裳,便听到宋妈粗声粗气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水香,你要死呀!弄得一院子都是水,鞋都淌湿透了我的!”
引华望了望姐姐,也把手里的馒头心递给了娘,充满稚气却非常当真道:“娘,我跟姐姐一样,我也不怕硬。我承诺过爹,要好好孝敬娘!”
引章笑道:“娘,我跟你一起去吧,让弟弟本身在家,我能帮你的!”
“我晓得你不会,”安寄翠稳稳道:“没学过如何会?你一个女人家,也该学着做针线活了,不然将来如何办?不准偷懒,从今儿起就学!”安寄翠自有她的筹算,儿子要读书、考功名,女儿呢,当然要做得一手标致的活计将来才好找婆家!
安寄翠身子一颤,缓慢的拭了拭泪,哽咽道:“好,好,都是好孩子。别说了,快吃吧,啊。”冷静的望着这一双尽力吞咽馒头的小后代,内心暖烘烘的。不防水香的手怯怯递了过来,小声道:“小夫人,您吃。”
安寄翠眼中一热,眼眶又潮湿了,她别过甚去眨了眨眼,悄悄转头笑道:“好孩子,渐渐吃。”
世人目瞪口呆,大老爷、二老爷立即就怒了,二老爷气得差点跳起来,嚷道:“这还得了!我死去的爹都不饶你!走,我们去见官,走!”老黄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只是叩首告饶,最后连老婆孩子都出来跪着了,大老爷、二老爷才恨恨骂了一顿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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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三人气喘吁吁抬了水返来,足足来回抬了四趟,才把院子里的花木浇好。看着安寄翠用瓢舀了水,悄悄拨起枝叶,从花木根部浇水,然后又拿喷壶装水,谨慎翼翼的喷洒叶面,做得一丝不苟,非常专注,眉头轻展,脸上的神采也变得和顺了很多,引章半身都湿了,见她这等神采,非常欢畅,感觉甚么都值了。
一时吃了饭,水香清算屋子,安寄翠站在廊檐下,望着廊下院中的花木,叹道:“你们爹在的时候,当这些花啊盆景啊是宝贝,唉,现在李顺都好几天没担水过来浇花了!”说着摇了点头,道:“水香,来,随我去井边打两桶水返来浇花。阿章,你带着弟弟在屋子里,别出去,晓得吗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