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二人来到船埠,找到船家,筹办南下回京。这是早已约好的时候。不想,当他们上船时,只见前次的李三掌柜及另一人正坐在舱中闲谈,李延顺及两位主子站在一旁,一见他们返来,李三掌柜与那坐着的人相视而笑,呵呵站了起来,道:“吴老板,您叔侄俩可来了,我们齐大掌柜等待多时了!”
“贤侄,”吴管家苦笑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人家以次充好,你呢,倒要以好当次!”
李掌柜有些猜疑惊奇瞅了引章一眼,当下哈哈一笑,不再说甚么,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便下船去了。
待他走远,吴管家才问引章为何不卖那些布,引章笑笑,盈盈道:“这些布底子没有淋过雨,我不想让他看出来我们骗他啊!”
实在换衣服是幌子,实际上引章是有话要交代吴掌柜。引章一见齐大掌柜前来,便明白他有长远合作的筹算,而这也是她之以是在都城逗留两天的最大目标。
“……好吧!”吴管家对她早已心悦诚服,对她的决定越来越无所思疑。
“贤侄说的是!”吴管家暗服。
吴管家一愣,正要承诺,引章忙插嘴道:“叔叔,不要了吧!这几匹我们本身卖就好,不要费事李掌柜了!”
李三掌柜另有些踌躇,齐大掌柜想了想,慨然点头,朗声道笑道:“可贵吴老板和骆公子都这么有诚意,看两位行事待人都不似那等奸猾之徒,我就破一次例,先承诺你们!你们此次回江南,再多多运些江南粗布过来,另有上等的绸缎、绫、罗、绉、纺、绢,我们都要,然后我们再筹议条约事件,如何?”
“吴老板,还未就教令侄大名是――”李三掌柜临行笑了笑。
“李掌柜别多心!”吴管家忙笑了笑,道:“实不相瞒,颠末姑苏时,刚好下着雨,河水涨了些,一个不谨慎这些布匹溅了些水,固然晾干了,可老是受过潮的,又如何能以次充好卖给李掌柜呢?”
“贤侄!”吴管家悄悄吐了口气,万般无法皆写在脸上,在内心默念愧对老爷!
因而,两人便在都城里足足逛了两日,固然没头苍蝇普通在偌大的都城里乱逛,但也纵情明白了京师风景,大饱眼福口福,也趁便买了些吃的、玩的、穿的筹办带回家去。甚么六必居的酱菜干菜、大顺斋的糖火烧、锦记的各种果脯、景泰蓝的金饰盒、仿宫制的绢花等等。引章倒是极想跑到皇宫外瞅瞅,不想方才走到大清门四周就被身着黄马褂、神情活现的御林军赶走了,气得她顿脚痛骂。吴管家倒是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