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如何被抬进门的,毕竟走的是正门儿,穿的是大红的正色。”严真真并没有活力,仍然笑意吟吟。声音也不算高,却恰好能让齐红鸾听到。
齐红鸾恼了,本身已经放低了姿势,如何还要把抱秋给打收回去?虽说现在已经得偿所愿,太妃那边也不必多探动静,可她花在抱秋身上的本钱也很多,那里甘心这么一颗棋子就这么被弃了?
“免礼。”严真真姿势很高,神态也很安静,“齐侧妃还需多抄两部佛经,跟着太妃学着点儿。按理说,你们本是姨甥,常日又更靠近些。”
世人沉默,谁洒了谁一身啊?
孟子惆再次皱起了眉头,却还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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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红鸾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说话,孟子惆却站了起来:“本王的府里,容不下妾大欺妻的人。”
齐红鸾傻了:“表哥,你如何也偏帮着她?”
严真真也跟着站起来,这场闹剧也差未几该闭幕了,她晓得过犹不及的事理。不过,她还是加了一句:“抱秋这丫头年纪固然还差了些,打收回去也使得。就配个小厮罢,我们积些德,不必叫人牙子。”
好,你要看我的好戏吗?我还就偏不如你的愿了
严真真有些不耐烦:“不管中间有甚么隐情,终究出去冲喜的,是我不是你。何况,谁让你不争气,生在姨娘的肚子里呢?就算是冲喜,你也只能从侧门抬出去。”
齐红鸾看了看孟子惆的神采,忍了忍气:“是,妾身明白。”
太妃内心这个气啊,明显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儿,却因为齐红鸾借题阐扬,而闹得大了。明显一再交代了要抓住孟子惆的心,哪怕在严真真面前示逞强也无妨。只要哄得住孟子惆,一个严真真又算得了甚么?
抱秋脸如土色,看了一眼齐红鸾,再看了看太妃,终究,目光凝在严真真的脸上,伏在地上痛苦流涕:“王妃,前次奴婢固然错了,但此次真不是用心的……王妃明鉴,奴婢再没敢顺手拿甚么的。”
抱秋仓猝再度跪下:“王妃请高抬贵手,就是配个小厮,奴婢也情愿的。”
太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齐红鸾一眼:“大过年的,你又发甚么疯?王妃大量,不跟你计算,你倒还真撒起泼了。现在你的身份,可不是齐家的蜜斯,而是王府的侧妃”
严真真看她神采疲劳,汤头还没有完整干,偶尔会有一滴稠汤,从发梢上滴下,看着还真是不幸可叹。就连抱冬被她谗谄过,这时候也减了两分恨意,暴露了怜悯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