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鸾泫然欲泣:“妾身晓得王妃不喜好王爷纳妃,可王府人丁薄弱,太妃和王爷也是为了子嗣考虑。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妃进府也有几个月,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妃和王爷怎会不急呢?妾身鄙人,愿替王爷和王妃分忧。不敢争宠,只求能产下个一男半女的,为王爷开枝散叶。”
“你们都不怕笑话,我还怕甚么?”严真真嘲笑,“就是为了王府的颜面,也不能让我这个临川王妃,白担了这项罪名。”
齐红鸾眸子一转,轻泣道:“红鸾也不是用心的,只是昨儿睡得晚,今儿手里便有些打滑。再加上平日与王妃反面,怕她借机刁难,是以才会……又怕王爷和太妃责备,只得强自……”
“好好儿的家,可别弄得鸡飞狗跳的。”孟子惆较着的不悦。
“下次不会了。”齐红鸾仓猝包管。
碧柳却道:“王妃说了要拿去给京兆尹,奴婢天然不能乱放。这手指头上的纹路,只消他们做惯刑侦的人一看,就晓得是谁挑起了这个事端了。”
不过,她乐于见到太妃和齐红鸾吃灰头土脸,因而很矜持地坐于一侧。
“好了,今儿是红鸾的大喜日子,先下去筹办着,王爷自会去看你的。”太妃温言安抚了一番,又瞪了碧柳一眼,“这茶盏还不快快收下?”
本来,这就是正室与侧室的不同。严真真叹了口气,倒是替齐红鸾感觉委曲。女人,特别是当代的女人,平生就真的只要一次婚礼。严真真想起后代那些昌大、豪华的婚礼现场,以及特地从法国空运返来的婚纱,更感觉齐红鸾那身桃红的衣服,再艳也点上了悲伤的色彩。
“嗯。”严真真并没有筹算难堪她,正要接过杯子。谁知手指头还没碰到,杯子就脱手掉了下去。滚烫的热茶,一半溅在严真真的大红裙子上,一半则溅在了齐红鸾的身上。
“给王爷、王妃奉茶。”齐红鸾端端方正地跪下,仰着脸看向严真真,清楚是挑衅的神采。
严真真站了起来:“碧柳,拿个绢帕子,谨慎地把杯子拿起来,只托着杯底,可别碰到其他处所。我听京兆尹说过,我们每小我的手指头上,都有着奇特的纹路,每一小我,每一根手指,都不一样。若这杯子上有我的指纹,那就证明我拿了才脱手的。若这上头底子没有我的指纹,那就证明我底子没有触到这个杯子。”
“你……胡说哪有如许的……事……”齐红鸾慌乱地点头,“我才不信呢”
孟子惆看了一眼严真真,才皱眉道:“那为何要攀污了王妃?若真拿到京兆尹那边,临川王府可就成了全城的笑话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又是甚么好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