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持续嘲笑:“一句勾引就能令她免罪?是不是筹算将统统的罪名都推给一个死人吧?”
无定道:“刘公子,如果敏儿并非淮王所出,做的错事又为老身所调拨,那是否可放她一马?”
刘愈心说这女人总算承认她跟苏敏是一家的,那跟淮王苏云曜是不是一家?算算年纪,淮王跟这个老女人在她还能生孩子的时候生个女儿,差未几也就苏敏那么大。
刘愈一笑道:“苏敏乃是淮地的世子,堂堂的敏郡主,这是朝廷高低所公认的,岂能说不是就不是?说话,总要拿出实在的证据。”
无定道:“淮王乃是宦官,刘公子不会没有发觉吧?”
刘愈心说,这女人,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是给淮王卜卦,又是让门徒帮淮王谋事,现在淮王死了还要救淮王的女儿,这还能算妇道人家所为?
“刘公子且留步!”女羽士说道,“有些事,想找你劈面谈谈,不知可否给老身一个薄面?”
“嗯。”
“哪方面的?”
柳丽娘这一说,霍病反而急了,他都没插上嘴,倒让一个女人给插上话了,令他不爽。霍病嚷嚷道:“放不放人的,由他决定,干你甚么事?”
“老身法号无定。”
霍病苦着脸道:“从进了建康城我就被绑在柱子上,你问我,我上哪晓得去?”
“本来是同道中人,幸会!鄙人也就不打搅,告别了!”
“贿赂朝廷守关大将,企图谋反,这可都是极刑。”刘愈义正言辞道。
刘愈对无定冷冷道:“就算淮王是宦官,那也不代表他当初是宦官,敏郡主二十有一,二十一年前的事情鄙人无从得知!”
面对莽撞的人,柳丽娘也懒得说他。
无定摇点头道:“老身并未要推辞任务,老身说的那勾引之人,恰是老身,如果刘公子要定罪,无妨将老身拿下定罪,不要难堪敏儿。”
听到刘愈称呼女羽士为“老婆婆”,柳丽娘抿嘴一笑,白了刘愈一眼。
刘愈心中有些欣喜,之前他一向可惜柳丽娘为虎作伥,还考虑她跟淮王不普通的男女干系,现在看来,很能够是他多心了。之所以是“很能够”,是因为刘愈也不肯定,这女羽士究竟是何做派。
刘愈见地过柳丽娘“师妹”的短长,心说柳丽娘和她徒弟应当属于武林妙手类别,开罪不起,固然刚才柳丽娘会放他一马,但她徒弟一向恨他粉碎淮王的功德,又将她女儿掳劫,岂会轻言罢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刘愈深思了半晌后道:“苏敏乃是逆王的世子,遵循法典,就算她没有犯法,也一样会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