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看着狼狈的匪贼首级,遭难的林家一门,心下了然――凌州境内呈现那段唱词,跟着内哄,讹传临时行宫四周有暴民,成果闹腾下来真有人造反……

虽说官差押送犯人属于“公事”,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但放逐路上那些折磨可不在“公事”范围。不知有多少龚氏后辈、女眷支属死在这些差役手中,共叔武的要求合情公道。

褚曜淡淡道:“慎单独律,修己安人,正身而天下归之,郑乔则是背叛天下的阿谁。”

共叔武眸色闪过冷意:“对。”

“甚么不情之请?直言便是。”

匪贼首级利诱不解,待统统匪贼都被拉到偏僻小角落,包管此处动静不会惊扰沈棠等人,共叔武才嘲笑着问匪贼俘虏:“你们当中,哪些曾任职差役?参与押送龚氏族人?”

没想到其别人比他俩还会来事。

转念一想,岂止辛国如此?

“说郑乔笨拙吧,他又是卧薪尝胆又是忍辱负重,没点儿脑筋别说在辛国旧臣手中活下来,估计连内庭都走不出去。但要说此人聪明,又看不出他聪明在哪儿,大好局势能糟蹋成这个鬼模样。辛国本身国运将尽,是以庚国灭辛国并未耗费多少,若能循分修生养息,没那些放纵帐下兵马屠城劫夺、热诚辛国王室的蠢事,一定不能图谋西北全境……”

送他们下去跟阎王谈天她都没定见。

郑乔已失民气,各方权势都想要他的命,倒是四宝郡还算温馨些,兵戈动静也未传来。

还帮她省了几张用饭的嘴。

祈善似笑非笑地调侃:“传出这则唱词儿的人,倒是一点儿不给郑乔面子。”

祈善二人还真没听过这动静。

看动手心躺着的饴糖,林风眼眶微热。

祈善:“你从凌州来,那边局势如何?”

本来的唱词应当是“女娇娥作伥乱北辰”,但想想棠妹性别明白日下,所谓的“预言”脏水会泼到她身上,因而改了一改。

褚曜笑了笑:“因为郑乔相称自大。他是很聪明,少时资质极高,不然怎会驰名流名家不顾他的出身,愿倾囊相授?倘若不是被辛国国主支出内廷,以其资质,或许这会儿也是誉满天下、极口项斯之名流了。但越是如此,他被毁后越轻易作茧自缚。”

沈棠略微一想便懂了他的意义。

并且――

“喏,甜的。”

沈棠不由得收回来自灵魂的感慨。

毕竟凌州离这里也不近。

这时,沈棠重视到一旁的林气势外沉默,因而轻声问她是不是那里不舒畅,还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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