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是柳观和北漠高层想要的。
一想起主上,云策脑筋一阵钝疼。
但本日并无辎重兵马。
看到云策武气散尽,丹府泯没,鲜于坚还觉得是北漠脱手,却不想恩师会亲口承认这是他做的。鲜于坚当场就要崩溃了,目眦欲裂地诘责:【师父若要清理流派,杀了我们兄弟二人便可,何必废掉师兄?三十多年师徒情分莫非连一个痛快都换不返来吗?】
半梦半醒,梦魇缠身。
柳观粲然一笑,手指抵着刀锋。
沈幼梨是个狠心的疯子,她帐下文武精力状况也动人,在射星关还未完整沦亡的环境下,那么多粮草,鲜于坚这厮说烧就烧。一点儿不给本身退路,完美解释“粮多烧手”四字,败家子都没这么阔的。哪怕柳观第一时候直扑射星关粮库,也只来得及只看到废墟。
鲜于坚只是游移一瞬跟了上去。
神机大炮来了。
他们君臣间的信赖经得起这些磨练。
第二日,柳观前来。
恨不到手起刀落斩下柳观首级,但多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明智奉告他,柳观这会儿再如何挑衅,本身也不能动。一旦动了,北漠会翻脸回绝开释俘虏,也会就义师兄的命。
帐外有北漠精锐严加把守,鲜于坚丹府封印被解开,但想要闯出去却几近不成能。
这些粮仓恰好便宜了北漠。他们只要重兵压境将其打下,粮草题目就能迎刃而解,同时还能进一步扩大己方战果,一箭双雕。
高低?
她有再多保命手腕又能用几次?哪怕有公西一族大祭司在,也只是让他略感毒手。
虽说骑虎难下,但只要姓沈的死了……
柳观哂笑,拜别前还用怜悯可悲的眼神望着鲜于坚,留下一句:“倘若鲜于将军不信赖,无妨目睹为实。看看是不是哄人。”
二人的间隔近到能够感知相互气味动静:“鲜于将军急于灭口,是恼羞成怒了?是发明本身前几日的苦苦死守成笑话?云将军是不成挽回了,鲜于将军无妨再做筹算。”
兵士哑然,不知该如何描述。
在武胆被封的环境下,拖侧重伤的身材连着几日上了重刑,以后又被师父废掉了全数修为,沦为浅显人——不,他现在的环境比浅显人还不如。这条命那里还保得住呢?
剩下的话他吐不出来。
诽谤计的核心就是使敌自相疑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