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又委宛劝他修身养性,禁止脾气。
看似温润好说话,实则刚强且有主意。
他这位师弟极喜好那位王姬。
他道:“你先前的战略当真可行?”
他道:“何至于此啊!”
宴安有力揉着眉头:“好,臣识相。不过,国主可否为臣解惑——为何那样对待王姬?”
不试一把,他如何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
外界群情纷繁,但都没传到郑乔的宫殿。
给官方权势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那里是宴安情愿?但不这么做,便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处境。这类时候,更不能放纵兵权给生出异心、养大野心的兵将,只能均衡打压!
这会儿回旋镖扎本身身上了。
都该死!
直到半盏茶水下肚,熟谙的脚步声才从身后响起,他起家欲施礼问安,余光看到郑乔摆手道:“兴宁,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多礼。”
一时候,各方权势哗然。
前者以为本身是国主,蝼蚁没资格评断他行事善恶。即便评断,也该以他为标准。
少时出错,师兄的戒尺暗影尚在。
说完,他无法道:“好好待在本籍给师父守孝不可吗?非得跳出来趟这一趟浑水!”
更何况宴兴宁还只是师父的儿子。
他晓得这位师兄的脾气。
宴安又问:“这水是谁混淆的?”
宴安:“国玺落不到他们手中便好,莫非你筹办派兵弹压两方权势?即便你想,国库另有多少能让你打?帐下兵马一样,你的放纵养大了太多人的野心。这时候再将兵权放给他们,他们头一个讨伐的就是你。”
亲父尚且如此,那里还会在乎师父?
当他转头看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某一瞬,他看到的不是华丽宫苑而是狰狂暴兽。
他道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一闪而逝的怯意,直言道:“兴宁,孤已经不是你能用戒尺训戒的师弟,更不是无依无靠的质子!孤是这片国土的国主。孤要走的路就是正路!”
无他,庚国权力更迭一贯费“爹”。
“孤晓得,师兄出山是为了引孤回正路,但——”郑乔可贵平和,没了以往的变【态】和喜怒不定,少了令人胆怯害怕的厉色,这张秾丽无双的脸更加美得冷傲,“孤不想。”
郑乔:“……”
郑乔不觉有异:“孤不是说了?人是会变的,孤变了,王姬天然也会变。她之前和顺良善,连孤这类人都能尊敬对待。不过那是之前。孤但是亲眼看到之前连蚂蚁都不敢踩、受伤鸟雀都不眠不休照顾的王姬,一怒之下要了宫人道命,因为那宫人偷穿她的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