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盘点尸身却发明少了一人。
陶言吐着名字：“是顾池。”
顾池也没有太难堪沉棠，毕竟将主公惹毛了，不利的还是他自个儿。他唇角勾起一抹饱含杀意的森冷含笑：“是灭门之仇！”
农田放火、偷袭官署、袭杀小吏……
天气不早，亲信施礼辞职。
陶言道：【门生这里倒是有个好字，他既然叫‘池’，不若取字‘观潮’，如何？】
这个能够性不高，普通环境下，上了文心花押的字是改不了的，除非支出代价！这个代价之高，平常文心文士付出不起的。
但亲信晓得他的挑选，一如当年顾氏父子一再婉拒他们相求，回绝共同谋事，还道：【……局势已去啊，辛国国主这几年虽有些昏聩，膝下薄弱无储君，但辛国国力仍盛。陶君欲颠覆王庭，怕是蜉蝣撼树。不若往南走，趁乱起势，或有几分转机。】
“让人出去。”
顾池嘴角微抽：“主公这是何为？”
陶言倒是抿唇不语，在帐内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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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的原话。”
亲信道：“顾池，字望潮。”
他“仿佛是”了半天也没憋出整句。
沉棠瞪圆杏眼：“望潮如何这么澹定？你不想将他脑袋摘下来当皮球踢着玩？”
正如顾池猜想那般，陶言归去坐立不安，越想越感觉跟在沉棠身后的青年文士生得面善。他当即调派亲信出去探听。因为沉棠行事低调，她身边的班底天然不为外人所知，探听清楚很费工夫。半个时候后，亲信返来：“两名文士，一人叫栾信，栾公义，曾是秋文彦的亲信谋士，后归降沉幼梨。”
沉棠一行人归去以后，担忧顾池是故作固执，派人盯着他，若他有垂泪之类的行动，第一时候回禀。当顾池从亲卫口入耳到这句话，嘴角神经离线半天，不受节制。
好好地活着。
陶言道：“本日遇见一故交。”
亲卫见顾池没反应，忍不住要求。
他看着沉棠，双眸微弯，含着笑。
“他刚才为甚么总看你？认出来了？”
沉棠摩拳擦掌，顾池这个苦主反而很安静：“不急的，他陶慎语还活着就行。”
如果认出来，这个陶言多数会作妖。
顾池想不起来哪个故交是女子。
按说虎帐不该该有女子，但他们的袍泽另有女营的人，对于性别就不敢笃定了。
顾池澹声道：“这仇结下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怕就怕仇敌已经下鬼域。既然还活着，池总会有机遇报仇的。主公大业要紧，犯不着为这类必死之人，乱了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