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生养了三个儿子,但是李氏身材并未走样,与年青时普通,加上夙来也重保养,虽近四十,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风味犹存。大寿也爱其美,每次从锦州回家,撤除向老母叩首以外,便喜与李氏呆在屋中不出,缠绵不已,想着再尽些力,让老婆再为祖家生养一丁半女,可许是大寿年纪已大,又长年交战,身材受了影响,虽经多番耕耘播种,李氏却再无生养。
见李氏活力,祖大乐忙劝道:“嫂嫂息怒,现在降金将领已稀有百之众,都获得礼遇,依小弟看,那洪太也有过人之处,且今rì他金国兵强马壮,我大明奈他无何,说不定将来他洪太真的能坐天下。大哥如果然撑不住,降了他一定就不是一条明路。”
佛象下案桌上,那香已燃了一半,袅袅卷烟渐渐的飘散在佛堂中,闻上去,一股淡淡的香味。
动静传来后,李氏心急如焚,向来不烧香叩首的她,急得也亲赴觉华岛大悲阁敬香许愿。更在后堂设了这佛堂,每rì迟早需求在此为夫君和儿子念佛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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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勒根却还多问了句:“那祖大寿的尸身如何办?”
听了祖大乐这话,李氏惊奇地看着大乐,旋即脸sè一沉,怒道:“二叔,我闻忠臣不事二主,节女不嫁二夫。人生六合间,时令是最首要的。假想我如果舍你大哥再嫁,你将如何看我这嫂嫂?”
一听死的真是祖大寿,达尔汉的马鞭顿时惊得失手落在地下,望着伊勒根目瞪口呆,嘴唇合起又分开,不知说甚么好。
李氏无法,劝他父子不得,只能叮咛大寿多加谨慎,多来家书,报声安然。
见大乐如此,李氏心一软,微叹一声,说道:“二叔,你且在府中歇息一晚,明rì一早,我便与你同去锦州,不管如何,总要晓得你大哥和侄儿们的处境,我这心才气定下来...不管事情如何,我也一刻耽不在这宁远城,便是在城墙上看着你大哥都好。”
祖大乐叹了口气道:“为人臣者,谁肯等闲背主求荣?很多人都是被逼无法。贤人道,君待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待臣如草芥,臣视君为寇仇。袁都堂忠心耿耿,却被活剐了,每念及此,我辽军将士莫不痛心疾首,痛恨冲天,真到了不成守那步,便是大哥不肯走这条路,也保不住他上面的人架着他走这一步。嫂嫂还是看开点,也不必太气,毕竟眼下还不知动静,小弟深夜来找嫂嫂,为的还是请嫂嫂出面,办理朝堂高低,尽快再派救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