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罪过传至东虏,其人如何想?便是关内百姓听闻官军如此所为,又做何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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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头痛,鹿鸣心下有些烦燥起来。原是欢畅而来,也想好生拢络这施大勇,好叫他rì后能为本身所用,不想,对方倒是这等恶将。
首当视线的天然是由那成化八年进士,山海关人萧显所题的“天下第一关”巨匾。几个大字写得极是苍劲有力,令人提气。
八里铺天启年间有修过寨城,厥后却因经略王在晋的垮台而弃用了,现在这里只留下一片残垣,满地的废墟。
酷刑和酷打已经使得这些满洲懦夫变成了一群和顺的绵羊,当真如施大勇所说,他们现在啊,就真的是一群被牵着的牛马,悄悄一提,就得乖乖的走。
便是不问面前这等叫人不安之事,便是rì后蒙圣眷点为辽抚,麾下倒是这等恶兵恶将,又如何与他们打交道?
看来,必然要说动恩师,调这施大勇所部到他处去,万不能让他们再留在辽东,不然,后患无穷。
如果恩师的平辽大计因这武夫做不得,岂不是数年心血要付诸东流?
那曹变蛟不问情由,便砸烂人嘴,做完以后,面不改sè,另有得意之意,不是暴徒是甚么?
一听恩师亲身在关门劣等待,鹿鸣忙叮咛加快行军速率,半柱香后,施大勇终究看到了久闻大名的山海关。
也难怪,自古文官者,有哪几个又真如后代曾剃头普通,真以血治军的。
真如果与这帮暴戾武夫起了抵触,以那施大勇的xìng子,我岂不是xìng命难保?
锦州大捷,生俘东虏甚众,本当献俘京师,由天子施以恩德,以感化其族。rì后史乘记上一笔,便是千古流芳美事。
憋屈之下,倒是将肝火撒在了那些建奴俘虏身上,鞭子不竭的狠命号召着,直打得那些“牧人”们叫苦不迭。但是却谁也不敢昂头表示不满,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了。
孙承宗该当光荣锦州能够保住,不然,只怕金军的铁蹄已经踏响在山海关前。
除却极少数的悍死之辈,不管多善战的族群,在暴力的高压下,都将从恶狼变成一只点头乞怜的土狗。
对关门诸官的冷对,施大勇非常窝心,却未往深里去想,只道这些墨客们都是“叶公好龙”之辈,嘴上说得标致,真见了血腥之事,却掩鼻避之,唯恐沾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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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不义,必自毙。
自古以来,恶兵犯上之举,频频有之,轻则摆荡军心,重则,危及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