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也是为之失声,呆呆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神情万般窜改。
闻言,崇祯顿时冲动的大呼起来:“好!好个建奴未灭,何故为家!爱卿此言说得好,如果满朝文武皆有爱卿之决计,朕何愁东虏不灭,天下不平!”
施大勇只觉头晕目炫,不敢信赖本身听到的话:这话从何提及,我施大勇何时有过不臣之心!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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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施大勇憋屈之极,“砰砰”向地上磕去,连磕几个响头,这才抬起额头,泪流满面喊道:“皇上,臣敢向天发誓,对大明,对皇上,臣是一腔热血,誓死尽忠,绝无不臣之心!”
皇上,您会对臣说些甚么呢?臣又该如何作答呢?
崇祯震憾万分,他千万没有想到,施大勇面具下的脸竟然是那样的可怖。
“施大勇,你对朕可有不臣之心?”
这张脸,是他们这辈子看到过的最可骇的脸,那薄得不能再薄的血肉,就仿佛一张纸蒙在骨头上,那根根血筋,清楚得再不能清楚。若不是另有半边完整的脸,崇祯乃至觉得面前所跪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从天国爬出来的活尸。
蒋万里更是吓得双股颤抖不已,电光火石间,他俄然想起两年前袁督师仿佛就是在平台被天子下旨入狱的!
观其脸,听其言,他施大勇不是忠臣是甚么!
“是吗?”
面具下,狰狞可怖的残脸使得年彼苍子失声惊呼,王承恩更是本能的向后连退几步,倒吸了一口冷气。
施大勇委曲,他气愤,高欢畅兴来京献俘,为能获得天子的召见而镇静冲动,却没想到天子竟然猜忌他有不臣之心?
施大勇辩道:“陈大人不肯臣军管锦州,臣怕军政号令不一,导致守城出差,导致城池沦亡,故而才囚禁了陈大人。但很快,臣就开释了陈大人,此点可由巡抚大人和锦州官员做证!”
指着曹变蛟又特地加了句:“奴酋金龙大旗便是曹变蛟在小凌河,从建奴雄师中奋勇夺来的!”
“请皇上明察!”
年彼苍子的声音不大,但却中气实足,更是杀气实足。
蒋万里和曹变蛟也同声叫道,三人脑袋再次磕向空中。
一听是曹家的人,崇祯笑了起来:“公然是将门以后,后生可畏。你与乃叔曹文诏可谓是咱大明的大小曹将军,朕有你们帮手,何愁天下不定!”
庄烈帝啊庄烈帝,若你真觉得我施大勇有不臣之心,你可当真是该吊死在煤山!
只见火线十米处,一身明黄龙袍的崇祯帝正凝神看着他,年彼苍子的脸庞,一片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