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起恼道:“本县说有体例便有体例,还说些甚么,都随本县去城门!”
是以,当朝廷调关外的辽军南下山东弹压孔有德之乱的动静经塘报通报出来后,赵文起便想着辽军既要去山东平乱,想必然要颠末香河,他便揣摩开了,辽军在关外重创东虏,为香河死难百姓报了大仇,此番入关平贼,身为香河县令,他便是再手紧,也定要为辽军将士尽一分情意。
朝廷能够免了香河县的赋税已是天大的恩德,又如何会拨出银子帮赵文起重修香河县城。现在的朝廷,恐怕比香河县也好不了多少,那银子都是恨不得一个子当两个子花,那里有多余的银子贴给香河县。
只不过香河受灾最重,成年男人不是被搏斗一尽,便是被掳相称外为奴,只留下这些不能动的老弱孤寡,年年在这坟前哀号一番。
“啊?!...”赵文起一怔,旋即有些冲动的朝部属们一挥手,“快随本县去迎!”
“大人有体例?”邓泰有些不信。
一起所见,均是如此。锦州高低,均是沉默,施大勇坐于顿时,也是痛心不已。
当下,香河县一干职员在县令赵文起的带领下,齐往城门去迎南下平贼的关外辽军。衙门外有京营兵见县令领着一帮人往城门去,觉得出甚么大事,忙去处批示使裴少宽禀报。
五百昌平后辈尤有切肤之痛,这到处新坟可不就是两年前东虏犯境形成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宅报上有辽东的战事,但是没有一件是赵县令想看到的。大凌河被围,朝廷声援雄师全军淹没,祖大寿降金...
灾后重修的重担压在了赵文起肩膀上,但除了向朝廷要求减免税粮外,他赵大人却再也没有才气将香河县规复成昔rì的上等大县。
京营兵的到来,让赵文起刹时就苦起了脸,因为这些京营的大少爷兵们兵戈不可,喝酒吃肉找女人倒是在行得很。刚入县城,他们便三五成群的在城中闲逛起来。城中独一的两家酒楼也是刹时被京营兵们占据,在那呼五呼六的划拳猜酒起来。如果光如此还算好,可爱的是大部分京营兵们却满城的找窑姐,找不到就去砸良家的门,惊得百姓们纷繁前来衙门抱怨。
见县尊大人要去迎辽军,邓泰一急,上前一步拦道:“大人,那京营这边如何办?”
但是任他如何讨情,任他如何解释,裴批示也不睬会他,下了最后通碟,若晚间香河县还不将jì女奉上,那将士们激变之下,在香河县做出甚么不好的事情来,可就怪不到他裴少宽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