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敏捷做出判定,毫不踌躇的上前横在了施大勇前面,吴三桂和一干祖家家将见状,忙也纷繁冲了上去。祖宽游移一下,也无法的拔出佩刀跟了上去。
离得比来的两个勇卫营保护听了这话,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心下有些发虚。
白尚义则吓得从速大声叫喊,十数骑勇卫营的保护当即翻身上马,持刀冲了上去,将施大勇和锦州诸将围在当中。
“末将这辈子还从未怕过谁,当rì末将以三百骑都敢直冲奴酋大帐,今rì便算只要几人,却也敢横刀立马取公公首级!”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容不得一丝思疑。
祖大弼朝施大勇看看,又朝远去的高起潜看看,咬咬牙,低声叮咛道:“走!”
“.....”施大勇为之一滞,不知如何答复。
“他妈的,走快些,快走!”
施大勇却挥手表示他不要再说,然后沉声向高起潜道:“末将治军无能,方有这些临阵脱逃之辈,多谢公公代末将将他们收拢。”
“禀公公,人已带到!”押人来的是一京营千户,见到被围着的锦州诸将有些奇特,不晓得他们犯了甚么事。
“咱家可不敢当你施参将的谢。”高起潜不yīn不阳的说了句,“施大勇,你不要说咱家不近情面,先前的事,咱家不与你计算。这些人,咱家也交还给你,如何措置他们,是你锦州军的事,咱家可做不了你辽镇的主。”
施大勇却点头道:“他不是怕我,他是怕天子。”
“你锦州军自称强军,但实际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不然为何还没开打,士卒便自行崩溃了一半!”
李大山怒道:“临阵脱逃,几乎叫我们全军淹没,这些个废料,不如杀了洁净!”
京营兵一起喝骂押着几百锦州溃兵赶了过来,不时有走得慢的溃兵被鞭子狠狠抽打。
施大勇也是一脸迷惑,不明白高起潜如何就放过他,莫非高寺人肚子里能撑船?
“高公公必定有后招,我们走着瞧就是。”祖大弼嘴角一翘,不露声sè的朝一众家将摆了摆手,祖家人当即收刀退下。
高起潜更是气得身子直颤,望着施大勇面庞极度扭曲。自提督御马监后,他还从未看人脸sè过,更休提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恐吓过,霎那间,大脑一片空缺,肝火已经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