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施兄这个参将可比邓某这个总兵来得更有分量些,如果施兄看得起邓某,今后我们也就兄弟相称好了。大师同为客军,又都受制于高起潜,说不定甚么时候就要相互拉拢一把了。”邓圮说得非常感慨,情真意切,一点也不作伪,明显句句出自至心。
承诺了?施大勇一怔,不加思考,脱口便道:“两千。”
非常感慨道:“我早就知兄弟为人有豪杰之风,与兄弟比拟,我这大哥倒是吝啬得很了。”
念及于此,嘴巴一张,便要说既然邓大报酬难,那此事就作罢,银子的事也不要放在心上,权作施某对川军弟兄的一番情意。
施大勇笑道:“大哥那是没有多余的银子,如果有朝一rì也能和小弟这般发上一笔横财,恐怕仿佛也是一个土财主了,呵呵。”
邓圮摆手道:“谢不谢的就算了,为兄虽也好财,但毫不妄图兄弟财帛,只要你能善待这两千弟兄就好。再说你已替我二人出了一万两银子,如何还能再要你破钞。这兵借给你小事一桩,你便是不还来,也没甚么题目,权当是我这大哥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大不了rì后报个战死便是,说不得为兄还能吃些怃恤金呢。”邓圮果是真xìng情,一点也不忌违,连要将这一千人报战死淹没朝廷的怃恤都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可见他现在真的是将施大勇当自家兄弟看了。
当下,施大勇又慎重其事的谢了邓圮,而后在邓圮的护送下出了川军的营盘,径直回了平度沟。
邓圮点了点头,没有暴露惊奇难堪的神采,但在半晌以后,他倒是点头道:“我麾下兵不过五千,一下借你两千,不免惹人思疑,如果高公公那边查问起来,我却不好交代。”
邓圮又和施大勇说了些如何交代这一千兵,不被外人发觉的细节,大抵说得差未几时,邓圮俄然有些奇特的问道:“噢,对了,兄弟家是那里的,家中但是望族大户,又或是家属经商,亦或有亲戚在朝为官的?”
这正要开口,没想到邓圮却动了,他盯着施大勇的面具看了一眼后,不动声sè的问了声:“不知施将军想借多少兵?”
听了施大勇的说辞,邓圮不由奇特了:“以兄弟这等家道,如何脱手如此豪绰的?”言外之意天然是指替本身出的一万两银子和给林建泰的五万两银子,这六万两银子但是笔巨款,如果家中大户,或者家属经商,那天然也不是甚么大数量,但无家属支撑,一下拿出这么大笔银子,换谁都要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