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个蓟镇的军将也都说事情不会有假,李九成和孔有德是真的来降了。
“孔有德说他和李九成自知罪孽深重,多次失期于朝廷,此次倒是至心要降,但怕高公公不信,以是特和李九成自缚前来以示诚意。说甚么要杀要呐悉听朝廷措置,他二人毫不敢有半句牢骚...”贾鸿蛟一一说了,事情俄然,他也没多问甚么,但要紧的事情还是问了几句。
金国臣没有多想,张口道:“末将觉得可托。公公想,这世上会有把本身奉上门的苦肉计吗?”
这题目就是方才吴三桂提出来的,不想还能够,这真细想来,事情怕不是大要这么简朴的了。招安大功当然首要,可万一还是假的呢?
李九成和孔有德在那也跪得久了,忐忑不安的,唯恐高起潜不信他们,现在见营门大开,高起潜领人来了,不由都是松了口气,旋即却又担忧高起潜会不会把他们给杀了。
也是,不动兵戈,不死一兵一卒就能让逆首来降,不是大功一件是甚么。怕动静传回京里,全部皇宫都能沸腾起来。
“公公高见!”诸将忙不迭齐声拍了马屁。
天降丧事,贾鸿蛟冲动得脸涨得通红,一手向前挥动,一手则不住指着营外,仿佛内里有天大的功德般。
林清在那想了想,上前道:“公公,下官觉得这事信得,公公想,那孔有德和李九成人都在大营外了,这是把脑袋伸到我们手中了,如何会有假!”
听了世人这么一说,高起潜顿时宽下心来,脸上一下又是笑容,红光满面,精力抖擞,与先前阴沉模样判若两人。
那两小寺人非知识相,马屁拍起来也是利索,当下就在那跪下向高起潜贺起喜来。
“果是李孔两逆首亲缚而来请降?你们可看清了?”高起潜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负不负荆,请不请罪甚么的倒不打紧,首要的是李九成和孔有德是真降,而不是再次诈降!
一向没开口的祖大弼却给高起潜答疑起来,他苦笑一声说道:“公公,孔有德、李九成原是辽军出身,他所说这甲兵一万不足怕是指辽兵,非那些乌合之众,想是这孔有德识相,不敢在公公面前虚报,能战之兵,不能战之兵,他是分得清的。”
身后几个部将也都是惊得合不拢嘴,他们京营也实在是叛军打怕了,猛一听贼首来降,一下子还真适应不了。有人信赖,有人也不信,毕竟李孔二逆但是前后诈降过两次,实在吃了他们很多亏。
听他说完,吴三桂点了点头,“那他们有没有说带来多少兵马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