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与高公公前番曾有过节,恐求之无门。”蒋万里也是实话实说了,眼下可不是跟高起潜要粮的题目,而是都派兵压畴昔了,也不知是不是会真打起来。
[第3章第3卷]
“临来之时,我家将军有过交代,若镇台这边不便利,我军可按时价购粮。”没体例,到这境地,也容不得蒋万里心疼银子了,毕竟眼下锦州军最急需的是粮食,而不是银子。登莱赤地数百里,银子再多也买不到粮食。
杨御蕃还没有把话说完,蒋万里就晓得本身讲错了,他也利索,赶紧就抱拳请罪道:“末将也是一时气话,望镇台大人莫怪,我锦州高低乃天子之兵,朝廷兵马,如何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一样的反问,一样的企图,杨御蕃哈哈一笑,笑容一顿,视野落在蒋万里脸上,嘴角一斜又问了句:“不知你家将军可曾挂了印?”
“气话也是话。”杨御蕃也是年青,得理不饶人,一双瞋目直直的瞪着蒋万里。
“末将听闻李孔二人前番诈降骗得谢巡抚和朱知府出城受降,唯独大人未曾出城,且紧闭城门,由此可见,大人对这些人是半分信赖也无的。不瞒大人,我家将军也是不信李孔之辈会至心归顺朝廷,我家将军觉得这只是二人保命之策,只待雄师回返,二人必将会再反,因此我家将军决定斩草除根,不留半分祸害。”
听了这个题目,杨御蕃当即嫌恶的挥了挥手,不耻道:“狡如狐狸,恶如虎狼之辈,如何能信,本官但是军伍里长大,对这等人再体味不过。”
“督堂大人尚在鲁地,却不知还要几日方至,可我军中粮草仅能保持两三日,实在是等不得,还盼镇台大人能够通融一二。”自家事自家清楚,从登州收刮的粮食本就未几,现在又添了那几万张口,如果没有粮食如何得了,总不能让这几万人自相残食吧。
“三十万石?”听了这个数字,杨御蕃倒是嘲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一下就要三十万石,看来你们倒是晓得这莱州城的秘闻。”剑眉一挑,话锋一转说了句,“本官传闻你锦州军一起招降纳叛,实在收拢了很多兵马,这阵容之盛,兵马之多,怕不比当日叛军鼎盛时差吧?”
要不到粮食也买不到粮食,蒋万里急了:“我军数万人马驻于城外,若无粮草,结果恐不堪假想。”
蒋万里不似曹变蛟初生牛犊,对民气揣磨也有体味,这会心下已是了然,晓得对方是对城外自家兵马的所做所为产生思疑了,不由暗自苦笑一声,点头说道:“镇台大人刚才这话差矣,那叛军乃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而我锦州军倒是大明的官兵,叛军势盛损的是大明,官兵势盛则是大明的幸事,二者如何可比?莫非镇台大人是但愿我大明的兵马不如乱臣贼子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