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归报高起潜据不交人,大勇大怒,亲率诸将至明虎帐前,正欲遣人再使,忽闻明虎帐中有鼓声起,旋营门大开,马队蜂涌而出,抢先一将正乃人称“祖二疯子”的祖大寿堂弟祖大弼,身后小将鲜明就是吴襄之子吴三桂。
“新附兵马稀有万之众,祖大弼的马队一时半会也冲散不了,让他们去缠住祖大弼,我们去打蓟镇兵,到时祖大弼首尾不能顾,这仗想不赢也难。”郭城附和蒋万里的主张,在场诸将也都心下附和,在他们看来,那些投降的叛兵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甚么战役力,让他们挡住正面的辽东马队充为炮灰再好不过,如此不但能减少狼骑的丧失,更能顺势死上一多量降卒,如此便可节流多量粮草下来。吃够断粮之苦的锦州诸将现在对粮食看得比金子还贵重。
宋庆、李固、林俊义等将是大勇提自松山旧部,随大勇南征北战,早已是忠心耿耿,又都亲眼目睹平度沟时高起潜如何逼迫锦州军,当时就窝着一肚子火,若不是当时高起潜部下兵马远胜锦州太多,锦州军又经小官庄一战,损兵折将过分,只怕当日就要拔刀相向了。
倒是身后的京营批示林清面有忧色,没张国臣那么悲观,在他边上的裴少宽也是忧心重重。
“锦州军南征北战,东虏的八旗都不是敌手,祖大弼能行吗?”邓祀悄悄的低声问王洪。
以后辈兵自居的昌平将领,天然不会对大勇要对小官庄明军动手的行动有疑义,当今明军先脱手,天然是群情激昂,誓死一战。
祖大弼远远看到施大勇亲领马队冲阵,嘲笑一声,抽刀在手,大喊一声“诸将随我杀敌!”也策马冲去。
王天德、齐三宝和向宠等人一样实在也是降将,只不过投降的时候比他们早,且和郭城他们一样,无粮可食时也都吃了人肉,和那上山为匪纳投名状一样,二将现在已是和锦州军成为一体,一荣共荣,一损共损。本来当叛军时就能和官军杀得不成开交,现在更是没有甚么心机承担。
郭城、王飞二人本来乃是川军,现为亲虎帐队官,二人本与锦州诸将隔了一层,但自从共食人肉后,二将也没其他的设法,只一心跟从施大勇,盼着此番能够得李九成、孔有德二逆人头赎前罪,是以对拒不交人的高起用心中都是恶之,与明军比武也没有甚么心机承担。并且见出营的是辽东兵和蓟镇兵,并无邓王二总兵的川军同袍,二民气下更是再也没有甚么设法。大勇命令出战,二将定是不会皱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