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哲么？必然是跟随多年的门人弟子才好，第一个便是吴伟业，再一个吕云孚，另有周肇、孙以敬、金达盛、许焕、周群、许国杰、穆云桂、胡周鼐，可算十哲。”
“周家少爷冒犯刑律虽说实有其事，但却有人用心叵测，乘机大做文章，既打单官府，又煽动公众肇事，这条战略当真暴虐得很呀！”
吴昌时连声嘲笑道：“温二爷，宜兴知县、湖州知府若不是得了温阁老严命弹压的手示，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放纵包庇？那事主本來怯懦怕事，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疏导鼓励，给他撑腰，怎敢咬牙撑到底？那些公众本來多属游手好闲之徒，不过是图个解闷儿逗乐儿，有了热烈簇拥而來，看得腻了一哄而散，若不是你花银子打通他们鼓噪肇事，怎会激成剧变？二爷，你们兄弟的这条战略真是天衣无缝，但是忘了周阁老固然罢官归里，但毕竟是东林魁首、当朝首辅，这天下的官少得了眼线？那知县、知府眼里会只要温家？”
台下见二人谦让不已，喊道：“两张夫子，我们奉你俩为会盟的宗主，就是看作活着的孔贤人普通，何必推让？”
温育仁神采大变，站起家道：“清楚是已劈面烧毁了，怎会在在你手里？”
“好，好！吴昌时，我不与你争一日是非。”温育仁恶狠狠瞪了吴昌时半晌，回身下台，仓促而去，全然沒有了來时的气度。
钱谦益面上一热，对他口沒遮拦地旧话重提，很有几分不悦，锁眉道：“皇上贤明，实在怨不得旁人，是老夫有些托大了，树敌过量，乃至自取其辱。不过，温体仁也是个短长的角色，粗心不得。尔今他又挤走了老魁首独任首辅，倒是比先前更要放肆了。”张溥嘲笑一声，拱手道：“牧老不必自谦，温老贼固然失势为首辅，却不能只手遮天。老魁首虽归里不能制他，但京中朝堂高低皆我东林党人，料温体仁也不敢胡作非为，不然定叫他一日首辅也做不得。”
张溥笑道：“牧老不能言退，复社奇迹方兴，还要您白叟家指导呢！”
“这个轻易。天如先生住在城西，受先先生住在城南，就以此辨别，一个称西张，一个称南张，如何？”
张溥心下有些对劲，嘴上却说：“前辈谬赞，惶恐无地。孔夫子万世师表，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前辈虽是美意鼓励，小子岂敢污了贤人？”
“那十常侍最好选了。天如先生有昆弟多人，从当选出十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