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图鲁什便筹办先解缆赶往辽阳,莽古尔泰还是有些不放心,在额必伦的建议下,又派了十名摆牙喇给图鲁什。图鲁什也不回绝,主奴就在这太子河边含泪告别。
闻言,莽古尔泰愣了一下,图鲁什恐怕他又摆荡,忙疾声道:“繁华险中求,天下本就没有实足胜算的事,错过此次,主子再想有机遇在明人面前证明本身可就难了。”
辽阳城?
见莽古尔泰这时候还想着他的安危,图鲁什不由跪倒在地,重重三磕首以后,泣声道:“主子这条命本就是主子的,尔今主子有难,主子就是拼上一死也要替主子解忧,主子放心好了,主子定将辽阳双手献上。事不宜迟,主子这就带人去辽阳,还请主子在城外十里以外暂侯。”
“这事怕是做不得,你们看看另有没有其他体例。”莽古尔泰有些悲观,真如果没有体例,他也只能就如许灰溜溜的去投明人了。
“另有这干系?”莽古尔泰有些不测,但还是点头道:“便是有这层亲戚干系在,埃古也不会让我们入城。”
“说好听点是惧内,刺耳些就是怕老婆。埃古福晋但是着名的母老虎,泼得很,把埃古管得服服贴贴,想纳个侧福晋娶上两个小妾都不可,埃古是有苦没说法,恰好还不敢发作,这日子久了便也风俗了,以是家里大小事件都是埃古他福晋说了算,便是那辽阳城的事,怕他福晋也能做大半主。”
明人好面子,喜些虚礼,只要主子摆出尊明姿势,明人定会尽力支撑主子篡夺关外,对明人而言,让主子冲在前面和洪太争夺关外是件无本大利之事。于表,能得主子臣服,显他明国威夷四方;于里,则能获主子力量,分化女真,他明人所支出的不过是些军粮东西罢了,这等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噢?”莽古尔泰稍稍来了点干劲。
莽古尔泰怔在那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额必伦倒是明白过来,但脸上刚闪现点笑容就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苦笑,点头道:“辽阳是六叔的地盘,守将埃古也是六叔的人,他如何会同我们一同降明。”他口中的六叔天然是镶蓝旗主济尔哈朗了,因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兄弟舒尔哈齐六子,以是洪太子侄辈普通称呼济尔哈朗为六叔,阿敏偶然也被称为二叔。
图鲁什却胸有成竹,他道:“主子放心好了,主子常日也是交友甚广,这分缘也好,虽说打大凌河回沈阳后,主子一向呆在府中,可主子却没闲着,当初也是想着多走动走动,为主子找上些能说话的人,这一来二往倒是和那埃古攀上了些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