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雾气将四周的宫殿楼阁覆盖起來，昏黄中更加显得无上的庄严。
崇祯独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那一大摞奏折批阅结束，内里夜色已经很黑了。
“这...”王承恩吱唔起来。
“你见朕甚么时候睡这般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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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点头应下，心下揣磨曹化淳到江南究竟是干甚么去，回京后又会和天子说甚么，却听
闻声动静，门外服侍的王承恩从速轻手重脚地进來，谨慎地清算好朱笔，擦洁净了墨迹，甚么也不说，只劝道：“万岁爷，已是亥时了，该安息了…”见崇祯瞪了眼睛，赶快收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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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在河南所立的功绩，左良玉原是大有但愿升任总兵官的，可惜他的朝中背景侯询获咎了首辅温体仁，在他的晋升上落空了发言权。厥后左良玉又被五省总督陈奇瑜从河南调到陕西巡抚练国事麾下，成了名符实在的客军。
逃回锦州后，左良玉原是筹办率残部逃回关内，却被施大勇拉着一起保卫锦州。左良玉将没施大英勇，兵也没施大勇多，如果不承诺施大勇当场就能火拼了他，没体例，只能硬着头皮上城助战。
祖宗留下的江山怎的在朕手中就这么破败呢？崇祯非常感慨。
左良玉这个本英姿勃发的年青副将也在这两年的风雨磨练下成了一条精强大汉，如果大勇见了现在的左良玉，只怕也会唏嘘一番：光阴真是把杀猪刀。
崇祯伸了个懒腰，自个给自个捶了捶后背，呼吸了一口气后，将留在一旁的一个奏折取过來，看了以后顿时表情大坏，怒声骂道：“岳飞还能用十道金牌召回，你施大勇莫非也要朕用十二道金牌召你返来吗！”大怒之下，将桌上的朱笔砸了出去。
“张兄弟可愿帮哥哥个忙，给我们引带路？”
“东翁有这般的大事在心头，能在屋里坐得住，已非常人。你不记得谢安传闻侄子大破前秦苻坚，一时走得仓猝，脚上的木屐都给门槛碰坏了？”
安静以后，崇祯转过身来，问道：“曹化淳返来了吗？”
刻漏中间是一封加盖兵部火漆密印的牛皮信套，封缄已好。他侧耳听听，朝内里问道：“几时了？”
“朕连人都召不返来，拿甚么趁虚攻打，说得倒是好听，除了施大勇的锦州军，朕另有能和东虏打上一仗的兵马吗？”
钟鼓的声音才歇，世人兀安闲交头接耳，却听城南面远远传來几声炮响，震得屋顶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