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吴世恭的厉声喝问,郭曾庵并没有甚么镇静,他浅笑着对吴世恭说道:“此次鄙人有幸面见将军,还给将军带来了一件感兴趣之物。”
吴世恭点了点头,这斩草除根的事,还是谨慎一点才放心。不过这么一来,吴世恭也不能够借着王密的话题,给扬州盐商施加太多的压力了。那些扬州盐商确切是妙手腕啊!
郭曾庵一听吴世恭是这么说,他就揣摩了一下,发明这盐货的涨价不过是涨到了那些买盐的老百姓身上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对于他们这些扬州盐商和本地的盐货发卖商并没有甚么影响。
吴世恭三番两次地刺激郭曾庵,实在就是要郭曾庵先开出前提。固然郭曾庵现在说出的前提,并没有达到吴世恭的心机价位,可这总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因而,吴世恭的神采也和缓了下来,对郭曾庵说道:“可本官在扬州另有个盐场呢。不过阿谁盐场的盐货却运不到河南来,这真是愁煞本官也。”
仿佛好象没有听出来吴世恭那讽刺的口气,郭曾庵仍然保持着杰出的态度说道:“那盐业上的事和宦海上的事,我们扬州盐商自会措置的。不敢劳将军您操心。不过现在各地强盗猖獗,将军为治安处所也是辛苦了。我们扬州盐业同仁也商讨过了,要给将军凑一万两银子的犒军费。这戋戋情意,还真是不成敬意啊。”
不过吴世恭还是保持着不动声色。他把木匣子交给保护收下去今后,用手指枢纽敲打着身边的桌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还不敷。”
这前提的确就是太宽松了。此次临解缆前,他们这些扬州盐商已经筹议了,犒军用度的底线就是二万两银子。而那些扬州盐商也晓得把两府全数地区的盐货市场都吞下去也不实际,以是本来就承诺给吴世恭预留了三个县的盐货发卖地区。以是这时候,坐在郭曾庵下首的一名盐商朝表就想立即承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