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余子琏俄然发作了,他蓦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撤掉身上的官袍,暴露了尽是伤痕的上半身,他对徐弘基吼道:“明日本官就带一百兵卒,如有人挡道,本官就杀出来。但愿你国公爷也要做好筹办,如果你有胆,也能够把本官杀死在你的大门口啊!”
“黄、刘二总兵不可,南京还需他们俩人镇守,而调拨将校之事,公爷!……”
“公爷明理,可不是家家明理。如有人不明理,本官不吝杀个血流成河。”
“真的拿不出,余大人又能如何样啊?”徐弘基盛气凌人地说道。
“没法不心急!”余子琏当然也不想把场面弄得更僵,他一边穿戴官袍,一边说道:“辽东、豫中两支官军接连得胜,损兵折将超越三十余万。我们大明又有几个三十万?这里早一日成军,大明的安危就少得一分。别看贼人和鞑子还远,一不留意便能够到我们江南。到时又如何办?临时抱佛脚都找不到甚么香。本日里拿了各家的赋税,也是保得各家的安康。到时都是给本官的儿郎用的,本官又落不到一分。”
“可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在坐的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徐弘基在一旁咕囔道。见余子琏的气势占了上风,徐弘基就要说几句场面话找个台阶下了。
这话一说,顿时把众官员给镇住了。看着余子琏的杀气腾腾,徐弘基也立即没了声音,现在的余子琏就像是战神下凡,而徐弘基仿佛是秀才碰到兵。
……
茫茫的草原上,几十辆大车围成了一个车阵,而躲藏在车阵前面的较着的就是一个商队。商队的二百多名保护与伴计都手持着刀枪弓箭紧盯着远处,那边有着一支五百多人的,盔甲光鲜的官军军队。
众官员再次无语。他们碰到了余子琏这个逃亡之徒在宦海上横冲直撞,没有人有胆量去反对其门路。更没人敢为金陵城内的那些大户去讨情。
“哈哈!你进得来吗?”徐弘基脸上的嘲笑味就更浓了。他的国公府,起码有着几百仆人,另有魏国公守备营三千将士作为后盾。让徐弘基殴打、刺杀余子琏,那他必定不敢,但是动用人手堵住国公府的大门,那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见到场面有些失控,一旁的卢九德赶紧劝止道:“两位!两位!家和万事兴!余大人!你也太心急了。公爷又不会反对募征,只要好好说就行了。可你如许……也太扫公爷的脸面了。”
“这没题目。杂家就去交代一声。马匹能够较少,可其他的东西,让那些兔崽子都别在中间沾手,让余大人放心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