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内你再去一下，看一看朕留在那边的人，是否把城中遗留的粮草辎重都毁去了。”李自成叮咛道。
一回到西安的南城门，刘芳亮就瞥见那些要放火的大顺军兵士四周，都跪满了黑压压的百姓。而那些百姓都是叩首如捣蒜，要求声是响成了一片。
“皇上！”刘芳亮立即打马来到李自成的跟前，抱拳施礼道。
想想当时候的他，在骑马进入承天门时，弯弓射匾，那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但是在半年今后的明天，不但没在北都城坐热龙椅，现在却连西安都要落空了。真像是做了一场梦啊！
“各位军爷！不能烧啊！给俺们留条活路吧！”
见到了李岩已经分开，宋献策立即凑到李自成的身边，教唆道：“皇上！也就是临时倒霉，就有人活了心机了。军中诸位权将军都是老将，如他们带兵，倒可放心。可李公子现要文人领军，怕是起了异心，要拥兵自重啊！”
“这城四周就没粮食了，没了粮，俺们必定活不下去的。军爷开恩！军爷开恩！”
而在此时，大顺军李过、高一功部还扼守着榆林、延安；宁夏、甘肃、西宁也都另有驻军。但是李自成考虑到在薛勇、全大山两路重兵压境的环境下，陕西是底子支撑不住，如果向西撤退，必将被大平军堵截南边大顺军的联络，且僻处萧瑟的西北一隅也没有多大前程；而西南面是张献忠节制下的四川，但因为在崇祯十六年秋冬，大顺军同大西军产生过正面抵触，李自成也不便向西南生长。
在喝彩声中，刘芳亮就拔马回行。几近没有人发觉，他用若不成闻的声音在自言自语道：“秦人饥，留此米活百姓吧！”
看到李自成不想顿时做出定夺，李岩也只能悻悻地再行了一礼，接着就退回步队中去了。
就在此时，李岩打马过来，他对李自成抱拳道：“闯王！陕西乃根底地点，要留有一军管束一二，能让闯王您偶然候喘气。门生鄙人，愿毛遂自荐，领军抵挡住那吴贼。”
李自成了望着西安方向烟焰冲天，觉得刘芳亮已服从履行。他也调转了马头，与步队一起向南而去。夏季的落日晖映在身上，也在雪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落日雪地孤影，只见一片闭幕般的苦楚。
看着簇拥膝行过来的百姓，满地叩首的老弱妇孺。刘芳亮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算了！这几十年的灾兵，秦地不非命之人家，已经几近于无了。我还是少造杀孽吧！”
如果只是人少一些倒也罢了，可看看这些人的精气神？好像游魂普通，士气全无。不过也不奇特，任谁从人生顶峰状况下摔入灰尘，估计也就是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