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眼圈微红,点点头声音低弱:"奶奶身子一贯好的,那会子刚晓得有了身子,院子里高低服侍的都更加谨慎起来,不敢草率,吃的用的都是格外留意,但是没想到不过两日奶奶便见了下红,厥后便??????"
卫快意看了看本身惨白毫无赤色的手,淡淡道:"昨日老夫人来看我,竟然要人连夜递了帖子请孙大夫出去看诊,我便起了狐疑,老夫人对我夙来不上心,当日病得要没了,也不见她过问过,这会子却焦急要孙大夫来看诊,只怕另有他意。"
"当初我只当是没福分,连孙大夫也说是胎象不稳,动了胎气才会小产,"卫快意缓缓地说着,语气看似安静,只是那紧攥的手却微微发颤,"现在想来,若真是小产如何会久治不愈,竟然到最后要了性命去?而孙大夫一向替我看诊,莫非是不是中毒却诊不出来?"
冬雪打了帘子出去:"奶奶,秋棠来存候了,就在廊下候着。"她正迷惑着,昔日秋棠也是少奶奶跟前服侍的,因为聪明有眼色,比她和春香更得看重,如何方才她叫秋棠出去给少奶奶叩首,她却有些推搪,要在门前候着唤她。
陆徇把了一会脉,倒是眉头紧皱,神采忧疑不定,好半天也不见开口,冬雪在一边沉不住气了:"小先生,我家奶奶身子究竟如何,你倒是说说呀。"
陆徇沉吟半晌,终究道:"只是少奶奶脉象中有几分细弱乱象,只怕是???余毒未清之兆。"
卫快意与两个丫头都是一愣,春香看了看卫快意的眼色,才轻声道:"小先生说得不错,二少奶奶当日怀了身子不敷三月,可惜胎象不稳,动了胎气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