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府里那位二少奶奶死了又活过来了?”何老夫人此时想起听到的动静,不由问了起来,毕竟这是从未传闻过的奇怪事。
何老夫人听得逼真,笑了笑也未几说,内心倒是明白的,殷府当年也是伯府,只是被夺了爵式微了,殷家这一辈的嫡子殷伯彦与庶子殷少君也没有官职在身,天然不被人看中,寿宁伯府摆寿宴也就不会想到要请殷家了。便是自家,也是因为当初殷家还是伯府时定下的婚约,才不得不把女儿嫁过来。
殷老夫人握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到位上坐下:“亲家可有好些光阴未曾过来了,想来也是侍郎府里事多,打发人去请也未曾请过来。”她叮咛丫头端了茶上来:“府里可都安好?”
殷老夫人倒是叹了口气,一脸无法:“说来也是个怪事,明显死了的人,却又活了过来,唬了我一跳,但是还真真就是活了。”
不过,不管如何样,卫氏怕是非死不成,不然不说殷家的颜面过不去,只怕殷老夫人冲着那些陪嫁也不能留着她!
殷老夫人有几分讪讪:“亲家说到那里去了,我不过是平白说一句,宁王殿下应了的事,天然是做的准的,只是心急了几分。”
殷夫人坐直了身子,连连点头:“快请亲家出去。”
听得提起寿宁伯府,殷老夫人的神采有些庞大,话也有些干巴巴的:“寿宁伯老夫人过寿?畴前我们也是常来往的,这几年走得陌生了些……”
何老夫人这会子才转过神采来,含笑着道:“这事谁不心急呢,只是也急不来。”她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张,过些时候恰是太后娘娘的寿辰,要召了诸家女眷觐见,如果能在太后娘娘跟前提一提,说不得能成事。”
殷老夫人本来尽是热切的神采不由冷了几分,有几分哀怨地叹了口气:“盼了这些时候,还是没个动静,怕不是又空欢乐一场。”
何老夫人倒是神采一沉:“我劝亲家一句,东宫的话今后还是莫要再提了,既然求了宁王,还是放心等着复爵的事,如果触怒了宁王只怕更不好过。”
何老夫人接过茶碗,笑着道:“前几日正巧是寿宁伯府老夫人做寿,在伯府摆了寿宴,故而未曾得闲过来,叫亲家挂念了。”
何老夫人笑得很有深意,她那里不晓得,当初殷府娶卫快意返来,不过是妄图卫家的陪嫁,殷府固然曾是伯府,但这些年殷老爷过了,后辈又是一无所成,没了进项,靠着点未几的庄子地步只不过是竭力支撑罢了,卫快意倒是西京富商卫家的嫡长女,陪嫁天然很多,也多亏了这些陪嫁才气让殷府又好过了很多,就连办理拜见宁王的田庄和财帛也都是卫氏的陪嫁,以是卫氏这会子死而重恐怕是让殷家伤透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