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不敢问绣架这些的,有了这五两,她的底气也足了些,付过了银钱将一大包东西交给身后的袁漠,回身便问起了绣花的丝线。丝线可不比缝补缀补的浅显棉线,特别是蜀绣所需的丝线必须得坚固光芒度高,翻翻看看了布店里的各色绣线,冯初晴不无遗憾,“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光亮度高一些的丝线,比棉线要细些,韧性也好些的?另有,能劳烦您说声益州城哪家卖绣架、花绷的有和您一样实诚些的不?”实在不可,她也只好多花些银钱去一趟益州城了。
“学绣花啊?”女掌柜的兴趣降落下来,要不是冯初晴之前在店里买了那么多东西她说不定都要出言赶人了,“这技术在我们九陇县可没几小我会,这么精美的东西我得去益州城找专门的绣娘绣,要晓得,绣娘也不是那么轻易找的,大多数是大户人家里的丫头跟着蜜斯学会了做出来补助家用的。”
冯初晴正摸着粗布粗糙的边沿揣摩着能不能想体例硬化了再用,头也不回地回道:“我倒是晓得买细棉或是绸缎锦缎穿戴舒畅,但要手里头有钱才行啊?”
冯初晴不由面前一亮,伸手拉了一旁只绣了一支红梅的红色绢帕:“那像这一张绢帕也得去益州找绣娘?”想了想,冯初晴恍忽记得冯家也是开端往“大富”生长的时候才找了人教家里的女人们绣花,在此之前,女人们忙着养蚕做家务都忙不过来,能缝补缀补就很了不起了谁还会绣花?
女掌柜倒是会做买卖,可惜冯初晴看绣品的目标底子不在这儿,闻言只是挑眉摇了点头:“没有呢,只是看着上面绣的芙蓉色彩配得挺都雅的想学学。”
说实话,冯初晴是走过九陇到益州的那一大段路程的,颠簸临时不说,普通要去益州城买东西一日来回底子就不敷,如果在益州城歇上一早晨,这买东西也太周折了点。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要甚么东西,冷不防身后袁漠猛地就挡在了她身前:“绣架甚么的我都会做,简朴的用不了一天就能给你做出来;买绣线的话三月三踏青赶蚕会挑不是更好,万年场上丝线厂那么多难不成还找不着你要的。”
冯初晴倒是没当即打蛇随棍上就问寄卖的代价多少,要想晓得值多少钱很简朴,归去绣上两样东西拿来便知,如此想着,她咬咬牙又买了三尺绸缎和三尺浅蓝色绢纱,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又叫门口的袁漠心头一颤。
那么多棉布和粗布加起来还没这六尺上等货花的钱多,也难怪冯初晴会肉痛了,掏钱的时候却俄然触到一个硬物,这才想起和冯正柏临别离前他硬塞给她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小银元宝,估摸得不错的话应当是五两的定制银。冯初晴内心一暖,冯家现在的景况她也不是不晓得,能够冯正柏全数的产业也超不过二十两,倒是毫不踌躇就给了她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