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兄弟姐妹四个,恰好用“春夏秋冬”定名,常家的丝线厂也都是常定坤带着他们四个在做,每个月的红利常定坤也是均匀分红四份一家一份,一大师子也是相安无事、和乐连合。但是从两年前常满夏的老婆生孩子难产母子双亡后,这份均衡被渐渐突破。
冯初晴没比及常满夏答复,反倒是被他切磋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舒畅,抿了抿嘴,目光安然对上他:“满夏哥,据我所知,光靠着丝厂的人手缫丝、纺线要花很多工夫吧?如果我们直接把丝缫好卖生丝给你们丝厂行吗?”
常满夏对“冯初晴”这个大名可说是久仰已久。冯家和常家的干系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全耐她所赐,当然,最后她也是获得了报应。只是……
冯初晴的眼神太亮、太直,让常满夏白净的面皮微微一热,转开了眼神,笑得非常和蔼:“这个天然是行的,如果生丝供应得上,我们丝线厂只专注纺线便成。要晓得我们线厂出产的绣线、纺线可不止丝线一种。”常满夏面上固然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经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更何况冯杨氏一听这话更焦急,竟然拽着冯正松的手三两步就拉开了和冯正柏的间隔,转头挥了挥手:“二弟你家里承担少、弟妹娘家也充足,几十两银子对你来讲不算甚么;可我们家要养好几个孩子,哪另有闲钱拿出来?你就别拉着你大哥陪你一起玩了。冬至还小,我怕他在家哭得不可,我们就先走了啊!”
丝线厂,实在应当叫“线厂”,只是因为坐落在盛产蚕丝的益州才会在前面加了个“丝”字,实际上线厂现在有棉线、绒线、丝线出产,极少数的线厂还会有麻线和羊毛线出产。常家的线厂之前者三种为主。棉线和绒线相对来讲工艺要简朴些,丝线的话要庞大很多,每年从春季收蚕茧开端就得繁忙到秋收以后,反而担搁了棉线的产出。
出于规矩,也是出于感激,冯初晴也是回了常满夏一个光辉的笑容,浑然不知身后不远处抱着穗儿傻等的大个子阿谁揪心愁闷啊。
“但是,要缫丝的话需求银钱、处所、还需求人手和缫车,这个……”冯正柏也晓得如果能够直接售卖缫好的蚕丝出去必然能够得个好代价,乃至如果能缫出好的蚕丝来,再有台好的纺织机,研讨研讨或许他还能纺出不差的锦缎来。而缫剩下的废丝和茧蛹还能用来纺织略微次一些的绢布……
“那满夏就在家里等待三位的好动静。”常满夏看了看天气,也晓得再留冯家兄妹人家归去天就全黑了,这一趟能有这收成足矣。特别是,他如何看冯初晴都感觉和设想中底子就不一样,真想看看家中的大嫂和三妹看到她本人会是甚么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