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珏气得站起来叫道:“祖母,大姑姑何时变成大难了,只怕是有人决计为之。我传闻大姑姑走之前,祖母就筹办承诺让大姑父入赘了。为何大姑姑会俄然离家出走,祖母莫非不感觉奇特吗?这里头只怕有人教唆诽谤,让大姑姑觉得此生再也有望,才会出此下策。”
詹氏哭着回道:“老太太不知,这此去云州,原是能走水路,可这几年水位减退,运河已是不通了。陆路一个来回,就得三四个月,那还得是往快了说的。我虽已写信去问,可瑶儿始终无答复给我。我这内心揪的不可,每日每夜都寝食难安。”
“老太太,人早没影儿了。”一个丫环回屋来难堪的说道。秦氏挥了挥手,深深的叹了口气,眼泪直往下掉。这都是甚么事儿啊!她这独一的外孙女,她女儿独一的依托,竟与侯府这般相冲。仿佛每次回到侯府来,这外孙女就总会有甚么厄运。究竟是外孙女克侯府,还是侯府克外孙女啊?
安氏姐妹互看了一眼,眼中也都是焦炙。詹氏谗谄表姐(妹)的企图已经很较着了,只怕祖母这会儿固然不悦,但万一表姐(妹)一走,祖母真的胡思乱想,赖上了表姐(妹)如何办?
罗念放心中一惊,不等狄佳儒开口,本身先哭了起来:“罢了,我是明白了,这里不是我娘家,为何还要让我到这儿回门。我算是明白了,为何大舅妈好好的日子非要哭起来。不就是借了我的银子不想还了吗?我何时开口催过你们?现在倒好,两人结合起来要把这脏水往我头上泼。我也去过大姐姐的屋子,不是你们下人,不是你们家人,又不是外头的贵女令媛,那想必就是我这个没娘没爹的布衣孤女干的了?
詹氏懵了,头上的痛,与内心的痛比拟,实在是微不敷道了。她詹氏嫁来侯府也有二十年载,不说做牛做马,也是辛辛苦苦贡献公婆,善待后代。现在她女儿的嫁奁被偷,老太太竟不顾十几年的交谊,只偏疼这乡间来的外来人。明显是她被坑了,明显是那小牲口骗了她的银子,她哭着去求人家拿回了本身的银子这还不敷,现在银子再次被偷,她竟然还要反过来被打?!r1152
袁氏吓了一跳,跳起来拉着女儿打了一下:“彼苍白日的胡说甚么!家里不能提你大姑姑的事儿!”
说完安云珺掩着眼睛哭了起来,秦氏忙瞪向詹氏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说得这是甚么话,连个儿媳都教不好吗?看你俩也是官宦之女,怎的心肠这般肮脏,竟往自个家的女人身上泼脏水!她俩名誉坏了,你能好得了?我们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是想害我们加被人看笑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