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把拍掉那少年的手,没好气得道:“你如何又来了,出去出去,再来拆台我就不客气了。”
“来人,带他去后院等着。”掌柜的找来一个小二,筹办先安设一下这个少年,再去禀告一下店主。毕竟店主明天来了,就在楼上,如果平时,他还不敢做这决定。现在店主在,再不济他问问就是。
罗念安笑着点了点头,问道:“我这模样,你走在街上可认得出来?”
周慎之忐忑不安的坐在后院里,四周打量这后院,然后眼睛盯到了远处从屋里出来的一个女子身上。这女子,就是当初他盯上这里的启事,因为这女子就是当初他阿谁“仇人”的贴身丫环。
罗念放心中暗叹,还真不是个诚恳人啊,她都已经给他了条前程,他还这么不知好歹。这类没文凭的年代,甚么才是立命之本,当然是一技之长。有一技之长的人,才气永永久远的不愁支出。她已经给了周慎之这么好的路了,周慎之还嫌不满足,实在是个好逸恶劳眼妙手低的人。
罗念安表面是个男的,可内心是个女人,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实在没甚么兴趣。但又不能显得太无聊,被人看破了身份。她只得撑着脑袋做出一付聚精会神得模样,盯着司马思,一脸很等候的神情。
罗念安大笑起来:“你之前竟然是诓我的,我还觉得你真得晓得呢。”
“你忙你的去,我去见见他。”罗念安说着,筹办下楼,想了想,还是进了屋给司马思和大秃子打了个号召,成果这两人聊的正鼓起,压根没人打理她。罗念安鼓着腮帮子忿忿的回身,但还是叮咛凌霜留在屋里服侍,万一问起她了,就说她另有事措置去了。
掌柜的听他说的像模像样,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是一家人,又何不向你寄父乳母说要来做事儿?你乳母管着这大厅跑堂的人,给你安排个差事也不是甚么难事。”
司马思听她这么问,忙道:“这齐步仁有个诨号叫小阎王,为人最是心狠手辣,在北城也极有职位,固然我们不必怕他,可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只是个败落户,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如果我们惹了他,只怕还要惹到他背后的那人。那人更不好惹,全部北城的地痞都归他管,既然大奶奶只是想着改个买卖,而不卖铺子,我们就动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