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真恰是自取其辱啊!先头还骂人家骂的口无遮拦,现在又巴巴的赶上来想拍马屁,成果不伦不类的让人曲解是下人了,真是大快民气!
四周人忙安抚罗念安道:“晓得晓得,是她自个说错了话,淑人会曲解也是常事。”
大伙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布衣女人又如何,嫁了将军,就是将军太太,现在人家是三品淑人,你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小填房,大言不惭说这些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阎氏哭的更大声了,赵氏在一旁大笑道:“淑人,这不是甚么下人,是直定县县丞家的填房,小门小户出来的,只怕这辈子都没见过三品的淑人呢,以是不免失态了点。”
噗,四周的人听到这叫法,全都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罗念安听了这存候,真是哭笑不得。这当代,每个身份分歧的阶层,存候的用语都不一样。官太太之间,多是说“某某(姓氏)拜见某某(诰命头衔)”,如果遇着没诰命的,但丈夫官职比本身大的,就得说“某某拜见某某太太。”
乌氏也忙笑道:“她在我跟前但是个冲脾气,在淑人跟前竟这般讨巧,我今儿才算是见地了。”
“快别如许,再如许我真不敢来玩了。早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必这般客气,今儿我但是来为你庆生的,如何能让你施礼呢,你可得受我一礼才行。”说着那妇人便朝知府太太福了一福,回身对身后的人道:“凌雨,把贺礼拿上来。”
而这个“某某给某某存候”,本就是下人给主子存候时才说的话,并非官太太间的用语。而那淑人背面是不加太太两字的,淑人是诰命头衔,哪有在诰命头衔背面还加太太的?
赵氏起家对罗念安笑道:“劳淑人惦记了,我家老爷现在跟着将军,日子可比之前好过量了。拖淑人的福,淑人前儿送来的人参,恰好给我家老太太入药了,现在都好了大半了。大夫都说,此人参的药效,只怕都不止百年了,还说不知淑人是如何收着的,能让药效保持的这么好。”
一个妇人从外走了出去,只见她身着艾绿色百蝶穿斑纹的各处金袄袍,内里披着一层鹅黄色底薄烟翠绿纱烟纱,广大的衣摆上锈着蜜腊黄底斑纹,乌黑发亮的头发撩了些许简朴的挽了一下,其他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蜜腊黄底宝石,装点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鎏金花托包镶橄榄形阳绿翡翠长簪,跟着莲步轻移,收回一阵叮咚的响声。
“哈哈哈哈哈!”方才冲阎氏生机的赵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其别人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