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是送年礼把家败光了,现在送不起东西了吧!”一个不调和的声声响起,世人一看,又是阎氏。
四周的人也面面相觑,不知说些甚么好,倒是那赵氏机警,笑着问道:“淑人这桃可有玄机?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莫叫我们干焦急。”
“你此人还真是不怕死呢,你不怕死,也想想你家老爷吧。这般口无遮拦的,也不知是甚么家里教出来的,也不嫌丢人,还敢出门。”有人不平辩驳她道。
阎氏听完这话,人有点懵,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已又过来两个婆子,站在了阎氏的身边。凌雨一摆手指着门口方向道:“阎太太,清吧。”
阎氏逞一时口快,竟说出如许的话来,立即就惹来了个人仇恨,一个太太嘲笑一调子侃道:“她是大将军太太,我们上去施礼问好那是普通礼节。可不像有的人,巴巴的上杆子凑到跟前,要去给人当主子呢。”
桃红赶快站了起来,知心的过来拿了帕子替罗永浩擦泪,罗永浩暗自垂泪半天,咬着牙诘问道:“她到底说了些甚么,你现在回广州去问清楚,今儿问不出来,你就别返来。”
“若要打脸,只派人送寿桃来就是,何必还要上门?我看只怕是暗里另送了大礼,怕我们难堪,便没说出来,明面上以这个作为贺礼。”
红绸底下看着鼓鼓囊囊的,翻开一看,竟只要一个庞大的粉粉嫩嫩的寿桃。这寿桃不算甚么奇怪物,平常人家到了生辰也有做寿桃的。罗念安送的这个,只不过大了很多,做的也逼真,跟真的桃子似的。但即便如此,这也不算甚么很出彩的贺礼了。
那叫桃红的丫环,吓得从速跪下,一五一十的道:“奴婢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也是那些官太太的丫环们传出来的话,说是太太惹了淑人大怒,淑人派人怒斥了一番,让太太在家检验,本日不准出门。如果再出门惹是生非挑衅口舌,就要治太太不敬上峰之罪。”
“阎太太这厢有礼了,淑人有几句话,要同阎太太说,请阎太太听好。”凌雨这话一说出来,四周的官太太都肃了神采,纷繁低头不语。
直定县的县城罗永浩这段日子正忧愁着,丢官银的事儿,但是在他的统领范围内产生的。如果流寇抓不到,官银找不回,他这乌纱帽就丢定了。今儿是知府太太的生辰,他好轻易探听来的动静,送了自家媳妇出去祝寿,谁知自家媳妇是哭着被人送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