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见到一旁的安云珺,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方才你也不吱声,只晓得拉着我。你开两句口会是吗,白把你当嫡女养着,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袁氏也千万没想到本身的庶女会说出这类话来,方才被嫡女伤透的心,这一下又渐渐暖了起来。她竟当着张妈妈的面,把安云珺搂了过来,摩挲着安云珺的头上,小声的抽泣着。
这可不是浅显的家宴,这是年饭啊!一家人就是要团聚在一起才开端吃的,她们侯府甚么时候有过此人不齐就开饭的事理?自打罗念安来了今后,统统都变了!
安云珏只感觉本身千万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母亲被祖母不待见已是很痛苦的事,如果因为母亲,弄得本身也被不待见,那她今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毕竟现在还是祖母当家,就算祖母放权了,也轮不到自个母亲做主母的。她今后还要出嫁,得依托着祖母才气有个好归宿,只怕本身出嫁了,祖母都还大权在握呢。现在跟祖母过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安云珺垂下头去,委曲的说道:“姐姐当时气坏了,跟她争论起来,我若不拉住姐姐,姐姐也会被她绕出来。她那人别的本领没有,气人的本领倒是一流。姐姐若当时中了她的招,岂不是要跟母亲一道被送去庄子上了?我们二房已要送走一个主母,再送走一个姐姐,还像甚么模样?我只能劝住姐姐别上了头,免得再中了她的计。”
袁氏此人是真的没脑筋,不然也不会被安云珺的几句话就给乱了设法,安云珏是没想到那一方面,只是听了安云珺的话,俄然想起本身若也被送出去,那她这平生都没法好了。也不由有点后怕,同时对着庶妹也略微没那么恶感了。
张妈妈进屋后,见母女三人只坐着没人转动,不由笑了起来:“二太太还充公拾好呢?这再不清算,可就没时候了。中午出城,得在早晨关门之前赶返来呢。今儿是年三十,下午城门关的早,还请二太太别难堪我们这些下人。”
安云珏听了也是肝火中烧,不由叫了起来:“我夙起同母亲说了甚么,母亲不但不听我的劝,还要去招惹她。这段时候她每天往清风堂跑,莫非是白跑的?祖母现在视她为掌中宝,别说诬告她,就是母亲随口说说她的好话,也能惹得祖母生机了。母亲偏我不信我,现在又来发甚么脾气。如果早听我的,忍过这年关,祖父祖母见母亲表示好了,提早结束禁闭也不是不成能的。现在你自个作成如许,还想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