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壮的性子就要沉得住气些,罗张氏的怯场被他看在眼中,忙启动了第二个计划;扯了罗张氏在身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苕花啊,姥爷晓得你内心委曲。但是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日子也过得紧吧。本来还想让你布施点的,可眼下……”
“说甚么傻话呢,六姐又没受甚么委曲。”云英心中一哽,扒了一口饭粉饰表情的起伏。
云英只当没闻声她最后的嘀咕,直言不讳道:“现在关家正缺银钱,如果姥姥情愿给彩霞签个卖身契我倒是能够收着,如果来年关平哥赶考还差些银两,到时候我便能够做主卖了彩霞换点银钱了。”
“六姐,三婶婆说,她不会放七哥不管的。我也长大了,都会帮全叔孵小鸡挣银子,你实在不消那么操心我们的。”说着,曼儿往正房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那边屋里小梨叽叽喳喳不晓得在说些甚么,吐吐舌头:“并且贾婶有了小丫环服侍,今后我也不消再每天来听她说教了,说实话,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闷。要不是能多和你待一块,我早就不过来了。”
曼儿很当真的干脆推开碗,端庄地看着云英:“真的,要不是想着七哥和我能过得好些,六姐你那里用得着到处姑息贾婶和关平哥?是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同来的大孩子尚且罢了,两个小的甚么好处都没捞到,当即就坐倒在地上蹬着脚大声哭闹起来,说是魔音穿脑也不为过。
云英听到这儿,笃定地接过了话头,“曼儿,当年你还小不晓得事儿。咱娘曾经说过,她但是没爹没娘的孩子,生娃向来都没娘家人来家搬月子。”这事情前几年没少被大罗氏拿出来讲嘴。云英娘在娘家就是个受气包,婚后过得又极不快意,罗大壮和罗张氏一向当没这个女儿,现在倒是想在外孙女身上伸手。
说到这儿,罗大壮背动手用心顿了顿,往小梨和贾氏消逝的屋子看了眼,又往关平的书房看了眼,神奥秘秘抬高了声音道:“苕花你在关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云英这才恍悟所谓的“帮手”是个甚么意义,她真是佩服死了罗家人的算计,看来还真不能对这些亲戚报以厚望。像个恶妻似的骂街她做不出来,但英勇保卫本身的权力这点还是当仁不让的,当即便反问了罗大壮:“姥爷,你是这个意义吗?”
“这位姐姐,家里的事儿你忙得过来吗?我娘那儿有一副绣样是春草纺里最时髦的花腔子,闲时我能来找你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