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花看了眼她五大三粗的身材,瞧着院中没人瞧见这一幕,心知肚明是甘氏想要偷懒,倒也没多说,接了木盆几步出了院门。冷风吹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苕花帮两个小的理好乱糟糟的衣服,从柜子上找到了一把掉了大半木齿的梳子,先帮远根将头发用一根一指宽的布头在头顶缠成冲天辫,又找了一根估计是前面哪个姐姐打络子剩下的半截红绳帮茶花勉强扎了个马尾;这才端着放在门口的一个木盆出门,筹办院子外几家公用的水井里办理水上来,好歹把姐弟三个的手和脸给洗洁净再说。
苕花带着茶花和草根在晒坝里听了一会儿,估摸着这时候进门只好刚好撞上罗氏的枪口;可不进门在门口多担搁时候那就不但是罗氏的枪口了,的确就是一大师子的公敌;悄悄叹了一口气,拍拍茶花惶恐的小脸算是安抚,挺起胸膛带头迈步进了院门。
苕花见状眼皮就是狠狠的一跳,影象中,罗氏可没少在苕花几姐妹身上熬炼过技艺,之前的苕花笨笨呆呆的只会站在原地接受几棍子让罗氏消气。可现在的苕花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从小到大固然不是说过得顺风顺水但也算没吃过甚么苦,更遑论挨谁的棍棒了;见着棍棒袭来下认识将手中捡来的一小捆干柴换了个方向。锋利的枝桠冲着最火线,举动手的大罗氏措手不及恰好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