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只怕这事,必然是有人撺掇着你奶奶去做的。想来你奶奶也是大师闺秀,又何曾打仗过这些东西。也不知哪个黑了心肝的玩意,竟教了你奶奶去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书澈打消她道:“我传闻你和姐姐是一同进府的,你怎的这般怯懦。凡事另有姐姐在呢,你本日不去,明日还是不敢去的。二等丫环也是进得了房的,如何就不能问了?”
平儿听了眼泪哗的就下来了,急的直道:“且不说这些个,现在到底怎般才好?”
那平儿还是把雪雁送到了院门,这才吃紧忙忙回了上房,去劝她主子。
书澈笑道:“竟比你雪雁姐姐还会说话,看来真真是个好的。你雪雁姐姐没看错你,早跟我提过你了。你本日便搬了出去吧,从明儿起跟我一起服侍蜜斯。”
雪雁深思了一会,渐渐开口道:“体例也不是没有,只是怕二奶奶舍不得了。只要二奶奶舍了那本钱不要了。一应字据皆得收回,凡是跟二奶奶有关的证据,能拿的返来就拿返来,拿不返来的就买返来。如此就当费钱买条命了,也好过今后被人告密了,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好。这事可不能拖着,万一事发,连累的是全部荣国府,可不止二奶奶一人。你想想,如果真的有那一日,大师只会众口铄金说二奶奶的不是,另有谁曾记得二奶奶为府里劳心劳力的功绩?”
小红忙笑着说道:“这等功德,哪有不肯的。我不不求多大出息,只望跟着姐姐们学个眼妙手低说话做事就行。”
因着小红要住出去,雪雁又调了房间。燕儿虽在林府里是一等,到了贾府拿的也是一等的月钱,可明面上却没越了紫鹃畴昔。因此紫鹃搬去了东厢,住了燕儿本来的房间,燕儿则住在她外头的耳房里。
而雪雁直接回了梅苑,第一件事就去找书澈,问她:“东西送去了?”
平儿听了抖的像筛子似的,头里那件事是二太太做下的,不干二奶奶甚么事。可背面那事,可不是琏二爷做下的,倒是二奶奶做的。二奶奶在馒头庵里受了那老尼净虚的教唆,被一激就答允了下来,收了净虚三千两银子,把这事儿给做了。
平儿吓得从速捂了雪雁的嘴道:“你好大的胆量,这也是说得的?幸亏我这里没其别人,如果隔墙有耳听了去,你有一百个脑筋也不敷砍的。”
雪雁见她那模样,忙道:“我出来有会子了,再不归去只怕蜜斯要怪我了。你且忙吧,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