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个身为庶女,之前在黛玉面前过分猖獗,才惹来了黛玉和雪雁的不待见,但现在她也至心悔过,愿得个好成果。可现在如果放下身材去求黛玉,也不知黛玉会不会接管她,毕竟她只不过是个庶女,哪有资格与黛玉平起平坐。
本来那偷听的人恰是探春,她自打黛玉进了府,不但才情文采被黛玉比了下去,又到处遭黛玉和雪雁的打击,便将那傲气更加的收了起来。直到本日听了雪雁和书澈的话,她才晓得本来本身家里竟这般被人瞧不起。本来另有那么多的门道,是她这个女人家不晓得的。
雪雁吓了一大跳,还真是莫在人背后说人好话,可不就被抓了个正着?公然就见晴雯摇摇摆晃上了亭子,见了书澈和雪雁笑道:“本来是你俩,我当是谁呢,叫我做甚么?”
晴雯这丫头发言极其刻薄,现在便说道:“自打那西洋哈巴儿走了,麝月这小浪蹄子便夜夜不离上房,我深思着她既是个懂端方的,也没往歪了想。谁晓得不出俩月就爬了宝玉的床,另有脸来跟我哭,说是宝玉强了她。呸,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个长得甚么模样,只不过比那哈巴儿强了三分,就敢拿起乔来了。”
黛玉点头:“你说。”
书澈笑着摇了点头,刚要说话,俄然听到亭子上面有人道:“我如何了?”
雪雁想了想,宝玉身边若没了袭人,就只要晴雯最得宠了,“莫不是晴雯?”
雪雁和书澈又感慨了一番,这才离了亭子回稻香村去。谁知亭下站了一人,将她二人的话全听了去。二人走后,那人站在水边冷静落泪,直到她的丫环侍书寻了过来,同她说道:“女人,好好的站这儿掉金豆子是做甚么?大老爷身子不好,二女人和四女人都去存候了。女人换身衣裳也从速去吧。”
想到这儿探春擦了眼泪,对侍书道:“方才风迷了眼睛,走吧。”
雪雁一脸的“这不成能”,看着晴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麝月常日不大爱发言,但若论起端方事理,再没有比她明白的人儿了,千万没想到。她会变成第二个通房,并且另有身了!
雪雁道:“你也该端庄写信给姜夫人,让她接了我们出去。这么待在园子里头,白迟误了光阴,岂不是可惜?虽我晓得你每天能与二女人四女人玩耍,但你就不驰念刘蜜斯?”
雪雁“嘶……”了一声,仓猝问道:“那人是谁?”
“再者这二女人也有十五了,现在过了及笄,竟还没有寻人相看,也不知老太太和大太太如何想的,再拖下去,岂不是要十七八才气出门子。到时被人笑话是老女人,二女人那样的软和性子,不被人欺负才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