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如和黛玉在一旁放着鹞子,好一会两人的鹞子就都起来了。便一向在手里拉着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
黛玉点头,又道:“他叔父家我倒去过,只不过一个庶女。并无子嗣,想来是因为这个?”
惜春足不出户,贾府又从不在外应酬,这画画极好的名声是那里来的?还不是黛玉昔日应酬时说的?惜春那里会不晓得这个,感激的看了黛玉一眼,又笑着对陈婉如道:“陈姐姐客气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也算不好是好的。姐姐不嫌弃,我今后将画稿送到府上,姐姐喜好那副尽管拿了去。”
惜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哽咽咽的将百花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又道:“林姐姐好轻易走干系将我们带了出来,也好让我们长长见地,谁曾想他竟做出这档子事儿来。我就不知那王府那么大,他倒是如何混出来的。如果被人抓到,打死是小,我们姐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哥哥也莫只顾着家里的脸面,现在当着族长,却听任如许的东西出去丢人,倒是越要脸越没脸了。”
那混账东西又是那老太太的心头肉,本身不说咽不下这口气,说了又怕老太太活力恼了,真真是让人急的恨不得吐血三升。
陈婉如对着黛玉龇了龇牙,然后笑了起来,两人丢开话题持续放鹞子。俄然院子东边传来一声尖叫,像是女人家被吓到了。院子里的妇人忙往东边赶去,又听得院外一阵呼天抢地的叫声,仿佛是抓贼还是甚么。
前头一个女人转头见是陈婉如,忙答道:“传闻是从那边院墙里翻过来一个浪荡子,见了女人就上来姐姐mm的乱叫一气儿,骂也骂不走,多骂几句反而上来脱手动脚要摸人的手。白蜜斯尖叫了一声,才把那人吓得翻墙跑了。现在外头已经派人抓去了,也不知抓到没有。”
那姓郝的蜜斯手里拿的恰是一只长长的蜈蚣鹞子,就听她笑着说道:“蜈蚣有甚么不好?那统统的鹞子里头,就这个最大,我夙来运气不好,想必是倒霉太多,本年我要一次全放掉。再不会有倒霉了。”
黛玉低头想了想,又昂首笑道:“管他过不过继,也与我无关,我嫁到哪儿,哪儿便是婆家,不管是谁,都一概服侍好了公公婆婆就是。”
黛玉大惊:“甚么时候的事,并未曾传闻过。”
有了这档子事儿,那些蜜斯们也不敢再在园子里了,便都回了正院里,仍在屋里里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