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正瞧着,就见主屋那边帘子一跳,邢夫人亲身出来了,笑着朝雪雁招手,嘴里叫着:“林大侄女儿快过来。”
邢夫人想到这儿,笑眯眯的同雪雁道:“好孩子,你先归去,我清算好了就过来。到时如果有甚么,我去叫了你来,你替我答复。”
邢夫人一笑,拉了她起家,只说:“甚么当恰当不得,还不是我一句话,我今儿认了你,另有谁来找我费事不成?”说着就拉了雪雁竟了室内。
雪雁笑了一会又道:“虽说大太太是填房,又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但她不懂的事理。没人说与她听,她一辈子都懂不了。二嫂子是怕着这一次大太太让你丢了脸面,可丢一次脸总比一辈子丢脸的强。大太太本就不管家,以是见地少了些,也没法学这些侯门里的端方。但如果她常打仗这类事儿。想必她也会学着点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嫂子不让她吃点亏,她那里又好的起来?
想到这里,凤姐抓了雪雁的手感激道:“好mm,我原也想过这事儿,只碍着面子不肯开口,现在看来倒是害了自个。今儿你一番话倒是让我茅塞顿开,想来她或许故意靠近我,倒是我自个推开了她,倒叫我心中怪不落忍的。”
雪雁跟着邢夫人去了耳房,被邢夫人拉了炕上坐,又听邢夫人问她如何想着来玩了。雪雁忙回道:“今儿来,是二嫂子要给大太太说件事儿,只是二嫂子不便利起家,又怕那小丫环们不懂事理,便叫我来传一回话。”
邢夫人听了神采便不大好,口中稍有些减轻了语气问道:“但是她嫌我没去看她?”
凤姐听闻雪雁肯去,乐得不可,忙让一个叫香穗的丫环跟了雪雁一道,雪雁出门上了车,颠末夹道就往大房去了。
那丫环一怔,看了雪雁一眼,跑进房里去通报,雪雁趁着这时候打量了下院子。
凤姐一怔,接着大笑起来:“你这丫头,更加说不过你了。你快过来让我瞧瞧,你这牙口如何长的,如何就这么利了?”
雪雁笑着劝道:“哪需求太太应酬她们?她们不过最高家里也才五品的官职,与太太想比可差了远了。太太尽管着了正服往那儿一坐,有人同太太套近乎,太太只不过浅笑一下,她们可就觉着得了天大的脸面呢。若真碰到要答复的,太太不过就随便应两句对付下罢了。太太但是侯爷夫人,能随便应两句,都是给她们脸面了,那里就那么费事了?再者说,太太在外头有了名誉,也能好好压压那边,也免得人家只认得个王夫人,却不认得大房另有个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