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好似也想起甚么来了,放下筷子说道:“是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先前代儒太爷的孙子瑞大爷。可不就是得了病,眼看着不可了,就有一和尚一羽士给了面镜子与他。说甚么只要日日看着就好了,可谁晓得瑞大爷只不过看了一夜,第二日就去了。要我说。端庄别信这些个游方和尚的,满是哄人的。”
书澈闻言,这才重新收了荷包,抱着礼盒出了门去。
雪雁从速摇了点头,安抚燕儿道:“你别担忧,只是我方才在二嫂子那边有些乏了,你去给我倒被茶来,要我昔日配的金银花茶。”
燕儿这头端了茶出去,服侍着雪雁喝了,这边又去盒子里瞧了几眼,非常眼热的说道:“这翡翠的头面真真都雅,原我只觉得翡翠是太太奶奶们戴的,没曾想款式竟这般新奇,这一套倒是合适蜜斯戴。”
书澈被道破了心机也不羞不恼,只笑着去找礼盒将东西装了,又对雪雁道:“这里头是一套古玩酒樽,我看不出朝代,李明泉管事说是前朝的。想来你们做买卖的,家里不缺这些,这一套并不算贵重,我想着能够拿来摆在店里做做模样,便挑了这套。”
雪雁忙回房一看,桌子上头摆着的是一个正红色的大礼盒,翻开来一看是两匹云锦并一付翡翠头面。
燕儿笑着回道:“方才有人送了东西来,老爷叮咛要备回礼,书澈姐姐便去库房里寻东西去了。”
燕儿忙应了下去,雪雁趁着燕儿走了,在那礼盒里头细细摸了一遍,公然在盒子里摸到一层夹缝,她伸手往里一探,感遭到一层纸制之物就夹着往外一抽。
雪雁迷惑,问:“送了甚么来?谁送来的?”
黛玉听了平儿话,也反过身去要去撕平儿嘴。三人又在房里笑闹了一回,就有那小丫环丰儿出去问话:“上头摆中饭了,二位女人是去上头吃,还是就在这儿摆?”
雪雁没见着帖子,便问燕儿:“这是谁送来的?”
雪雁从未相亲过,生辰也只要黛玉和黛玉贴身的几个丫环晓得,再就是吴均瑜晓得了。如许一来,很有能够此人之前就已经熟谙吴均瑜了,并从吴均瑜嘴里传闻过雪雁,这才气解释为甚么晓得雪雁的生日。但这么一想又说不通,如果真是吴均瑜的旧识,又是同穿,如何会那日乞巧节的时候,雪雁钱不敷结账,还要了雪雁的信物只说今后要账时所用。
书澈皱眉把荷包丢了归去,怒道:“姐姐现在是当了蜜斯就跟我生分了?我俩之间也要这些虚的?我与姐姐跑个腿又如何了,还要这些个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