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目瞪口呆的看着统统,趁着凤姐嫌弃的摆了摆手,叫人把柳叶先拉下去,醒了再来回话时,对凤姐小声道:“左不过一个杯子,如许对她,是不是不大好?”
凤姐见状劝道:“mm这是不欢迎我来了?如若不是,怎的吃个饭都不陪嫂子一起吃?现在你吃了两口便不吃了,嫂子那里还美意义吃的下去。”RP
凤姐盯了她半天,也不语,突地就笑了起来:“哟,这是柳嫂子吧,方才日头毒,晒得我眼都花了,竟一时没看出来。我们姑嫂俩算是个甚么东西,也配让您来请?毕竟我们还得靠您赡养,您给甚么,我们就只能吃甚么,那里敢劳动您台端呢。快归去罢,我们姑嫂两个只在这园子里逛逛,喝喝西北风就饱了。今后也不必您再劳心做饭,大师伙都不消吃了,跟着宁国府的大老爷修道成仙去就得了。”
迎春吃着饭,看了地上的絮儿一眼,冷酷的摇了点头,她晓得自个昔日过分软和,屋里的小丫环们没一个怕她的,现在再不狠着点,怕是白搭了嫂子一番情意。
迎春闻言却道:“我那里不晓得嫂子是为了甚么,只是如许做了只怕不好。不说别的,柳叶也算是二太太那边的人了,现在如许……”
凤姐吃着包子喝了口鸡汤,斜眼瞥了絮儿一眼,见她长的周正,心中自有事理,想来也是个常往怡红院里跑的,被那院里的民风带的歪了。又想着迎春今后身边的丫环们,如果各个都这般不诚恳,迎春出了嫁只怕那些陪嫁丫环们也镇不住。
凤姐冷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只对背面人说:“看牢了她,再去缀锦楼把那通风报信的丫头给我抓来,两人一并打死。”
凤姐嘲笑了声道:“她如何说的,你只一五一十的奉告了我,我自不会迁怒于你。”
说来也巧了,这日不知是不是前一日女人们去登山乏了,竟没人往缀锦楼来,凤姐趁着这机会,好好的清算了一番缀锦楼。让那下头的丫环们再没一个敢有异心的。就算有异心,也不敢在等闲闪现出来了。
左嬷嬷只带了人出去,便站到一旁服侍也不言语。那絮儿呆跪在地上,看似傻了。也不告饶,也不哭,就那么呆愣愣的跪着。
凤姐这一番话,倒像打了柳嫂子好几个耳光似的,那柳嫂子一时候慌了神,也不顾路上晒的滚烫,从速跪下了告饶。
才哭了一会,司棋就叫绣桔出来掌嘴,又骂道:“女人奶奶们都在屋里用饭,你们这哭丧着给人下饭呢?还不快给我闭嘴,再收回一丁点声音,叫人闷到水缸里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