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官,你也来服侍蜜斯?”荷心上前笑着拉着她的手问道。
蕊官还没来得及开口,凤姐在一旁风凉的说道:“她如果不听话,调教不好,你尽管送来我这儿,我手里还没有调教不好的主子。如果她再硬气点,连我都不怕,那如许的玩意要来做甚么?本就不是丫环,分给众房也不过是起个逗乐的感化,就跟养只猫儿狗儿一样。如果她连这点都不清楚,还敢跟你摆架子拿乔,你直接打死就好了。”
雪雁掩嘴笑道:“晓得了,小祖宗。委曲谁也不能委曲了你,不过是临时的,荷心我要提早送出去的,以是挤也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荷心忙包管本身每天都穿,雪雁这才让她把外头的衣裳又穿归去。荷心拿了包裹跟着雪雁出了内间,就见燕儿已回到堂屋了,连带着把蕊官也叫了出去。
荷心吓得抖了一下,可还是照雪雁说的脱了衣裳,但仍留着中衣。雪雁看着她皱了皱眉:“全脱了,一个不剩,要我脱手吗?”
燕儿甚么都不说,放了针线就往外走。雪雁等她一走,笑着看向荷心道:“你当我是猛虎野兽不成?我汲引你是做甚么,难不成你忘了?我不把你送给爷们,还费这工夫调教你做甚么?
荷心因刚才在蜜斯跟前脱的一丝不挂,内心有些不美意义,现在见蕊官也进了屋来,只当方才跟蜜斯的对话都被蕊官听了去,脸上唰的就红了。
蕊官有点委曲的看了雪雁一眼,眼泪扑簌簌的就开端往下掉,雪雁皱着眉道:“你这模样是做给谁看?合着我还欺负你了不成?”
凤姐笑着说了句“这也值得你酬谢?”,便叫人带了蕊官上来。这蕊官与藕官同岁,她原是个扮小旦的,因此长的别样娇媚,竟比藕官还要标致很多。
燕儿瞥了荷心一眼,又对雪雁点点头,说道:“只这一个了,我那屋里再放不下了。再来一个,我就得和别人睡一个床了。”
雪雁笑着点头,伸手扶了她一把,待荷心站稳后又道:“还要过几天,这几天我得给你筹办点像样些的行头。这金饰头面,穿着打扮,都必须极其讲究才行。想来那祝公子家中的妾室通房不过都是别人送的,也都是丫环出身,好不到哪儿去。你若畴昔能在气势上压她们一头,这才气镇得住她们。”
蕊官这才急了,拉着荷心去替她问问,荷心踌躇了一会,昔日旧情占了上风,便打帘子去屋里找雪雁去了。
荷心赶紧噗通一声跪下,叩首道:“蜜斯的大恩大德,荷心没齿难忘。别说为蜜斯做通房丫头,就算蜜斯叫我去做乞丐做花子,我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