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先是“气得颤栗”了一阵子,待隔壁声音全消下去了,这才指着祝渊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人家好轻易给你从那破庙里救出来,指着你光宗耀祖成一番大事。而你倒好,瞧瞧你做了甚么?每日只与小妾通房在内院厮混,现在我要管内宅之事还嫌我管的太多。
雪雁气得嗙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祝渊吓了一跳不说,把隔壁也吓了一跳。隔壁的声音垂垂小了下去,这点祝渊并没重视到。
祝渊一听急了眼,语气就冲了起来:“就你行,就你本事,还没过门呢,你就管这管那的,如果然让你过了门。你还不每天骑我脖子上撒泼了?”
雪雁气极反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既把那三人送了你,又如何会得不到动静?我早与你说过这嫡庶有别,现在这三人都只是通房,正方奶奶都没进门,你就弄出小子来了,这宗子之位极其首要,你该当慎之再慎。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可与平常人又不一样。你如果大事未成之前就弄出小子来,这血脉可就杂了。
雪雁找祝渊本来就没甚么事儿,只是为了靠近他的部下。现在祝渊过来赴约了,雪雁就拿出在家时想好的借口发作了一番。
祝渊听到最后一句,刚想说甚么“大家划一”之类的话,就被雪雁又打断了:“你别跟我说甚么众生划一之类的屁话,如果众生划一,如何不见他们去找别人来做这事儿,非要找你这朽木不成雕的废料?还不是冲着你的血脉去的?你自个可想清楚了,如果想你今后子孙血脉不纯导致后乱,你尽管可劲的造吧!打今儿起我也不管了,你爱咋咋地。”
王哺归这才站起家子,又对雪雁做了个揖:“主子刻薄仁义,实在非常人。”
雪雁微微一笑,大声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再说您也算是长辈,不必这般拘礼,何况这儿也没外人。”
虽是一瞬息间,雪雁心中已转了几百道弯儿,因而在旁人看来,她是听了王哺归的话立即就回了话:“本来是如许,我就说如果端庄见过如何会不记得。您老快请起来,今后你我主仆之间不必行跪礼。虽说是主仆,但你们倒是劳苦功高之人,大可不必这般客气。我心中敬你们,你们能从祁云寺里救出大爷,实属不易。若没有你们脱手互助,我与大爷也成不了这段姻缘。”